昭和二年,业城民乱,左相裴行庭着手此事,牵连查处官员三十一人,清河长公主驸马宣威将军柴玉赫然在列,三日后,清河长公主与驸马和离。
“听说是柴玉下的命令要要铲了那棵树,其实说起来柴玉也是倒霉,谁让业城百姓被当地官员教化成了那个样子呢?”此时天刚蒙蒙亮,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队列中来的早的官员便谈论起了这两日闹的不小的业城民乱事件。
“真的是倒霉,这是裴相爷拜相后经手的第一件事。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是第一把火,烧的能不旺么?不过,听说清河长公主与驸马恩爱有加,这一回险些哭晕了过去。最后还是深明大义,知晓轻重,儿女情长怎比国家大事?陛下少不得又要补偿长公主一番了。”
“是啊,清河长公主同长乐县主都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了,其实驸马也没犯什么大罪。”
又有几个官员跟着一通感慨。
这时候有人轻笑了一声,出声了:“是么?”
这一声中的嘲讽意味委实太重,惹的不少官员纷纷向他望去。
侍中江左离。前几日在朝堂之上质疑乔相爷的就是他,师承左相裴行庭,一点都不避讳自己左相一党的身份。
业城民乱的事情是裴行庭在查,那么江左离身为最先站队的左相党应当很清楚其中的关节吧!不少官员朝他望去,还有人忍不住出声了:“江侍中,这其中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江左离一声嗤笑:“你们知道业城传言那棵树下埋着什么吗?”
不等有人开口,江左离就扬声道:“天下一统,四海归一!”
这是要造反啊!官员们大惊失色。
全场寂静无声。
……
……
抬手将手边的灯芯挑亮了些,坐在白虎皮椅上的陈善看着信上所言静默了半晌,将信投到灯芯上,看着火光跳跃舔舐着那封信,不过转眼便将信烧的只余灰烬了。
“我早说过不要做这些事情了,我要这天下不需要张鲁道的遗物,那些莫须有的传说听听也就过了。”陈善叹了口气,“这种傻事以后让他们不要再做了,还有,这传讯方式,谁想出来的?”
陈礼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个名字。
陈善一哂:“孩子玩闹就好好玩闹,不要做这种事了,我不需要他们的传讯,这朝堂里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这么做,除了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做不了其他的。”
“其实……”陈礼想了想道,“这办法还真不错,就是尚需完善,譬如经手之人太多太杂了,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已经被人发现了。”陈善摇头,“立刻停了一切传讯。不然的话,明明传的是让他们切断撤离的消息,怎会人手齐齐的呆在城中,被裴行庭捉了个全?便宜了裴行庭?”
“若非如此,柴玉也不必送了这条命,当地的官员保不住也就算了,他还是能保住的。”
陈礼肃了脸色:“会是谁?”
“不知道。”陈善笑了两声,“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被人截了消息?最近有没有截过别人的消息?”
陈礼想了想,摇头:“不太清楚,我的手下不曾截过他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