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王氏已经按捺不住了,威逼着守门的家丁,“快把门打开,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可是老爷吩咐过……”家丁捏紧了钥匙,迟疑着不肯开门。
“把钥匙给我拿过来!”王氏一指那家丁,吩咐着身边的丫鬟。
丫鬟答应着从家丁手里夺了钥匙来,飞快地打开了门。
“陈必财,你……你们在干什么?”王氏一脚跨进来,正好看到陈必财慌张地从床上下来,而海曼则半裸着躺在床上,顿时怒火中烧,几步奔过来,抬手狠狠地给了陈必财一个耳光,“你这个老淫贼!原来把我支出去,就是为了打这个裁缝的主意啊?亏我还以为你转了性了,对你言听计从的……”
陈必财恼羞成怒,抬手还了她一个耳光,“给你点好脸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敢打我?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好啊,你休了我吧,我求之不得!”王氏捂脸瞪着他,“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这个又老又丑又贪又坏的混蛋过日子吗?”
“你……”陈必财被骂得一无是处,气得浑身发抖。
门一开,新鲜空气进来,海曼顿觉身上有了力气,翻身起来,匆匆地掩好衣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陈必财见状要拦,却被王氏一把推了回来,“你不是要写休书吗?写啊,赶快写,你今天不休了我你就不是个人!”
海曼默默地跟王氏道了一声谢,加快脚步出了刘府,刚拐过街角,正好看到易云寻了过来。
“云……”她唤了一声,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曼儿?你这是怎么了?”易云急忙奔过来,一把抱住她,急切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海曼顾不得诉说自己的遭遇,紧紧地抱住易云,把刚才的愤怒、羞辱和委屈一股脑地化作了眼泪。
易云见她哭成这样又衣衫不整,半边脸颊还红肿着,心里已然猜到了几分,心痛不已又怒不可遏,“曼儿,你告诉我是谁?是谁碰了你?”
海曼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脆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易云就止不住哭了,见他有些误会了,赶忙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易云听她说陈必财没能得手,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良久才松开。帮她细细地整好衣服,脱下自己的外衣来给她披上,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曼儿,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海曼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她也怀着愤怒,这口气不出了实在难受,于是点了点头,“嗯,那你下手轻点,打死了为那种人偿命不值得!”
“你放心,我会拿捏好分寸的!”易云对她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抬脚往刘府走去。
家丁被陈必财赏了两个耳光,狠狠地骂了一顿,灰头土脸地出门来,正碰见易云一脸可怕的表情进门来,赶忙问道:“这位公子,请问……”
“陈必财在哪里?”易云冷声地问道。
家丁被他盯得哆嗦了一下,“你……你找我家老爷干什么?”
“我问你那个混蛋在哪里?”易云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快说!”
“在在在……在后面……”家丁结巴着往后指了一下。
易云哼了一声,松开他,大步地往后走来。
陈必财和王氏吵了半天,吵得累了。两个人都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别着头,谁也不搭理谁。丫鬟低头站在门边,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跟刚才那个家丁一样,挨了耳光又挨骂!
一抬头,就见易云进来了,还不等开口问,就听他冷声喝道:“陈必财,给我滚出来!”
来势汹汹,势不可挡,她顿时明白了,这恐怕是刚才那位夏姑娘的人到了!哪里还敢吱声,干脆躲到门后去了。
见陈必财迟疑地探出头来,易云冷笑,“怎么,敢做不敢当了?自己痛快点出来吧,不然你想我进去‘请’你吗?”
敢打海曼的主意,敢碰他的女人,这笔账不好好算算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