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大概是根据素质来的?她的室友一位已经33了,一位28,年长那位看起来应该曾经是某高管,表情很严肃,被28的这位抱着哭的时候,还能安抚的同时,招手示意她一起过去哭……
她直接装作看不懂,走过去一起拍那个每天都要哭一次的红发美女。
33岁的褐发美女就会摇头叹气,张开胳膊把她也像小鸡一样搂住。
伊洛娜看到过她们的深夜谈心,33岁的美女家里有个女儿,15岁,是她和初恋生的,所以她很坚强,一直告诉她们能够有机会逃出去的。
伊洛娜抿了抿嘴,深深吸了一口气,只敢放开一点点对麻麻的想念,眼泪就刷的流了下来。麻麻……怕是要急坏了吧……
大概又过了两个星期,送给她们的饮食有了改变,以易吸收半流质为主,礼仪课堂的人数也确定了下来,不多不少,包括伊洛娜在内,六个,她最小,其他的全部在26岁以上,平时图书馆里看专业书那一类的。
不同尺码的内衣在第三天傍晚送了过来,统一的保守款式,肉色的光面全杯和四角短裤,然后便是统一的修女袍子,不带妆,从头遮到脚,没有袜子,连医院平日里的拖鞋都收缴掉,双手手腕被手指粗的麻绳捆绑,缠绕很多圈,几乎半截小臂的那种。
伊洛娜没有见过这么费事的绑法,又因为她最矮,走在队伍最后,也看不见其他人的唇语,只能从旁边的女保镖们笑容里看出轻蔑和不屑,还有肮脏的咒骂。
她努力深呼吸,压住浮躁和恐慌,跟着走上门口等候的封闭式小型巴士,可无论再怎样给自己暗示和安慰,也无法克制的颤抖起来。她不太了解妓女这个行业,可所有围绕这个单词的描述都是极端负面的。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的当妓女,没有人。
她们在车上都被带上了黑色头套,只能大致推测过了20分钟左右,车辆停住,下车、往前走,随着带着石子的路面过渡到光滑冰凉的地板,混浊的汽车味道也被新鲜的空气取代。不一会儿,添加了香水、食物、烟草、灯火、熏香。
她听不见声音,所以当头罩被取掉,明亮的灯光取代了黯淡,她费劲的眨巴了好多下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个巨大的舞台上时,全身的寒毛在瞬间全部立了起来!
强忍的镇定被惊得烟消云散,她慌乱的四周看去,右手边穿着的修女袍的女人们一个个面带惊恐,最靠近她身边的女人已经开始浑身剧烈颤抖,可没人能够乱跑,因为每一个人的背后都站着一个彪形大汉,她回头一看,身后也有个狰狞无比的男人。
她竭力逼着自己冷静,可射灯明晃晃的打在她们身上,被当作商品的侮辱感几乎让她想要尖叫,用力握紧双手,咬住下唇,逐渐适应了强光的双眼勉强看向模糊的台下时,强绷的神经差点断裂。
台下好多人,黑压压的一片,像是在观看赌场的舞蹈秀,一张张圆桌上还摆着美酒,因为有来回走动的侍者时不时弯腰倒酒的动作。
她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打颤,而就在她快要疯掉的时候,灯光猛然熄灭了,她被用力往旁边扯开,那双大手扣得她双肩生疼,硬生生把她给扯到舞台两旁。
然后一盏灯又亮了起来,被独自留在舞台中央的女人恐惧的挣扎起来,张着嘴似乎在尖叫,却被死死的压制着。一个西装男人端着酒杯走上台,不知道说了什么,舞台的另一边就推出了一个展示架,上面是各式各样的鞭子、绳索,镣铐之类。
台上的女人扭动得更厉害了,可很快的,她被双手往上挂在了另一个大架子上,在她拼命踢打的时候,台下走上了个男人,戴着遮掩上半张脸的白色面具,绅士一般的整理着身上笔挺的礼服,还面带微笑的朝着台下挥手。
伊洛娜慢慢的顺着他挥手的方向看向台下,四处的黑暗让她终于将台子下那些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看清楚了,惨白的面具遮掩了这些人的半张脸,而露出的嘴巴无一不是在笑着,在张嘴说着什么。
她听不见,就像看着一场哑剧,在看到那男人挑了根鞭子,往被吊起的女人身上一抽,那女人痛苦的僵硬住身体,张嘴猛一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