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 / 2)

似乎意识到她是真的不接受,他轻笑了一声,搂住她,翻了个身,让她枕在他肩臂上,他侧躺着,另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她的手臂,就连语言也切换回德语:“小甜心,别怕,乖……”

她急促的喘着气,觉得又受到了一万点爆击的惊吓。他所使用的语言是不是说明,他喜欢的那个人是德国和另一个国家的混血?否则他怎么会用两种语言进行单方面交流?

他如同世界上最好的情人,缓慢的,用着低沉嘎哑的嗓音安抚着她。

她提心吊胆的被搂在他怀里,脑子混乱得像是浆糊,身体里还残留着他给予的快慰,他这么整个的把她抱在怀里,纯粹雄性的气息几乎都要实质化的将她从头笼罩到脚,连逃脱的意识都不敢冒出来,只能乖乖的等他自己折腾累了睡去。

他终究还是病着,很快的,便沉沉安眠。

她数着自己依然狂乱的心跳好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将腰上沉重的胳膊给移开,再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滚下床。

离开他的怀抱,冷空气侵袭,让她打了个哆嗦,总算清醒了不少。

帮他盖上被子的手都还在很不争气的发着抖……

把掉在一边的毛巾丢到冰水里,她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能鼓起勇气,动作尽量轻柔的将他翻回仰躺的姿势,然后拧毛巾盖额头,再用体温枪测体温。

37度2。

她松了一大口气,软软的跌坐在地上,从下往上瞧着夜色中他曲线俊美的侧脸,忽然觉得脸蹭的滚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就这么失去了初吻,是不是太没仪式感,也太稀里糊涂了?尽管她没有怎么畅想过恋爱这样的东西,可好歹也是女生,初吻这样的东西,还是比较有美好幻想的呀!

用额头抵住床沿,非常无力的吐槽,之前因为措手不及而太过慌乱,现在冷静下来,才开始害羞,是不是太迟了些?况且,费利克斯有足够正当的理由把自己干净摘掉,他大爷在发烧,神智不清哈!

是她自己主动留下来照顾他,看起来就像是白白送上门一样,妈的,可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不愿莎洛特留下,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会选个男助理!

还有个很大的问题,费利克斯明天清醒了会不会记得这么尴尬的事情?如果记得,又会记得多少?她该怎么应对?

……为什么她这个受害者要被迫面对这么荒谬的事情,失去初吻的是她不是吗?他那么娴熟老道,怕是和他的混血小女友早就操练得炉火纯青了吧?

一想到被亲得全身都颤抖,她不由得呻吟一声,懊恼的用额头撞了撞床沿。果然,胜利总是会被早有准备的人获取,如果她不那么沉醉学习,男朋友遍地,今天晚上说不定颤栗的是他才对!

习惯性咬了咬下唇,疼得立刻松开牙齿,嘶的抽了口气,摸了摸,发现不是错觉,果然肿了!他亲得到底是有多用力啊!

懊恼又愤然,却无法掩饰心里的暗涌。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