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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一亮,努力把身子凹成一个u形,双手捉着脚尖拉筋,“这么说,我可以看你保险箱里锁着的机密文件?”

他眼里飞快的闪过什么,温和的拒绝:“不行。”

她以为他的意思和家里一样,耸肩,“啊,我明白了,我是家族里最小的女儿,想怎么活就怎么活,不需要承担家族的义务,是吧。”说完,撇了撇嘴,“可这样享受家族的待遇,却并不为家族出力,良心也是会不安的。”

看她为了强调,手还在左胸上拍了拍。他低笑了一声,“并不是这样的。”对着她疑惑的表情,他垂下眼思考了一下才开口:“我……们的期望是,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假如我也想接触家族生意呢?”

他颌首,认真道:“可以的。”

她张了张嘴,还想辩解着什么,却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失去了辩驳的言词。是啊,粑粑、埃里克和詹尼斯在工作时从不刻意回避她,倒是她在弄清楚家族的性质和大致行事后,便兴高采烈的跑开了去。

比较起来,她是真的更喜欢探索生命的奥秘,她从小好奇心就重,只要感兴趣,就一定要弄明白,而在了解了之后,她总是非常快的转移了兴致,至今为止,能让她持续燃烧钻研热情的,唯有科学,尤其是生物学,所以她才选择了生物学院的生命科学。

家里无人反对,所有人都是赞同甚至骄傲的,这就是家人对她的爱吗?

胸口涌起一种充沛的幸福感,是一种被爱的快乐,是一种被肯定的欢乐。她一骨碌坐起来,扑向他。

他反应非常快的把电脑往边上随意一搁,揽臂接住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姑娘。

她抱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耳朵边,高兴的尖叫。

他被高分贝震得失聪一秒,无声的笑了笑,轻轻的收拢臂弯,小心的刚好护住她不会因为行驶中可能出现的颠簸摔开,又不会太贴近她。

她兴奋得眼睛亮亮的,车窗外时不时滑过的路灯让她美丽小脸上的开心一览无余。

他凝视着这样的她,深邃的黑眸连转都舍不得转动一下。

她跨在他大腿上,勾着他的肩膀,如同一个撒娇的孩子,笑得蓝眸弯若月亮,“谢谢你,费利克斯,谢谢你们如此爱我。”在他还没有说些什么,她歪过头,用力啵了他的脸,两边都亲得响亮,“我也爱你们。”

说完,她离开他,窝回她的位置上捞手机发短信,叽叽咕咕的笑个不停。

他悄悄的抬起手,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黑暗中的眼神温柔似水。

汽车平稳前行,她的兴奋劲过了后,就再也扛不住晕车,蜷成一团,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他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安静的看着她,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只睡了3个半小时并不能影响她的亢奋,家人是最坚强的后盾,这让她十分的心满意足,并且在费利克斯答应可以跟他一起去办公,她更是好奇得不行,准时起床,跑步、沐浴,餐桌上见到他时,她的早安清脆又响亮。

他弯出个浅笑,“早上好,没有骑马?”

她笑着摇头,“跑步了。”也不再去坐餐桌长方形的最远两端,而是坐到他身边,亲亲热热的,“费利克斯,你今天的行程是什么?”

他瞥她一眼,在她刷黄油的时候,把牛奶倒好推到她面前,“星期一需要开会,进行对整个星期的预测以及商议防范措施。”

她茫然,“啊,我们要和哪个家族开战?”

他微笑,“不,至少在德国境内,不需要。”

她轻快的笑起来,“费利克斯,你真了不起。”埃里克说过,费利克斯在横扫其他敌对家族之后,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将剩余所有家族都绑上了同一条船,把家族的团结性扩大成了国家的团结性。

她听了倒是挺好奇的,自从1955年德国联邦议院确认后,德国联邦国防军正式成立,1956年推行全国征兵制,18-45岁全国男性必须义务服兵役,这让1990两德统一后至今,德国联邦国防军成为了世界上最强的军队之一,军事实力在欧盟内仅次于法国。

在这样强大的军事国家内,费利克斯是怎样扛出政府和社会压力,在黑社会中不但站稳了脚跟,还把整个德国的黑社会家族拴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光凭金钱的输出是肯定不够的,他还做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