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世子爷待她这么好?
只是这样的话,却卡在了赵如意的喉咙里,让她犹犹豫豫地,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瞧着她这欲说还休的模样,宋无忌便哑然失笑了。
“还说你不委屈?”宋无忌就刮了刮赵如意的鼻子道,“我不是说过我们之间要坦诚么?我说的坦诚,不仅仅是要脱了衣服坦诚相见,更重要的是不管遇着了什么事,你都不应该同我藏着掖着,都说人心隔肚皮,我们都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不把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难不成是要彼此互猜对方心里的想法吗?”
宋无忌话糙理不糙,可也听得赵如意再次羞红了脸。
可听得他这么一说,赵如意到底还是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
宋无忌听得却满是讶异。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人都恨不得往自己的怀里多扒拉好处,可像赵如意这样,能站在别人的立场上去想问题的人却并不多。
他喜欢赵如意,是因为淳朴善良的赵如意给了他家的感觉,所以他才能不顾赵如意的身份,执意要同她在一起。
在养病的这几年里,他也算是把人情冷暖看了个透透的,富贵荣华于他还真不如有人真心实意地嘘寒问暖。
世人所看重的那一套门当户对,在他眼里就是狗屁,因为他始终看重的就只有内心的愉悦和祥和。
所以,他根本不愿去听从所谓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找一个身份和地位都与之匹配的女子,装腔作势、举案齐眉地过一辈子。
不然那和被他鄙视了一辈子的宋长盛又有什么区别?
可这些自己如若不说,赵如意这辈子也不会知晓。
因此他也就拉着赵如意的手,将这些话都一一告知了她。
“所以,以后再不要说那些妄自菲薄的话了,”宋无忌眼神灼灼地看着赵如意,手轻抚上了她的脸庞,“我原本以为此生不过了了,没想竟能遇着你!一定是老天看我太孤寂,这才把你送到了我的身旁,我真是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心生嫌弃?”
听着这番话,赵如意就呐呐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好了,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刚才为什么要在那儿站那么久?可别说是因为本公子好看,看得你挪不开腿!”说完了之前那些话后,宋无忌又将神情有些木木的赵如意调侃了一番。
赵如意这才想起自己是为何事而来。
“是花房里的郑阿婆,她想托我带几盆花树走!”赵如意便将郑老婆子来找她时所说的话又转述给了宋无忌。
“她说那些花树都是她自己培育的?”宋无忌听后很是诧异。
他还记得祖母在世时,府里四时花影绰绰,虽然当时年幼的他并不识得什么花色和品种,可他却知道有好些花树只有他们府里才有,为此祖母不知办了多少场赏花宴,府里更是因此衣香鬓影,盛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