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
“神经病也比你这样的好,朝三暮四……”
“做什么呢?拉拉扯扯的。”宿管的阿姨刚好出来,就瞧见一对男女在拉扯,如果是正常的说话她就不管了,但是明显这不是正常的沟通。
徐凉凉转头看向阿姨,她的手还被赵琛给捏着。
“同学,你干什么呢?”
宿管阿姨认识徐凉凉,这孩子留给她的印象很老实的,也没有听说她谈恋爱,而且之前赵琛就闹过事。
走了过来。
“你把手松开……”
赵琛甩开徐凉凉的手,意味深长的一眼。
“我们徐娘娘,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女孩子,你现在戴着的是一块浪琴手表,你自己买的呀?”
宿管阿姨倒是听见浪琴两个字了,可不管这表是从哪里来的,也轮不到你这个同学来管,更加没有理由动手,出声警告,现在这些男孩儿啊,见女孩儿长得好看点,就乱来,追求也得人家同意。
等赵琛离开了,宿管阿姨让凉凉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凉凉撸着袖子将手腕上的表盖了过去,满脑子里都是刚刚赵琛说的那句话,这是她自己买的吗?
美人依旧是美人,只不过现在是一个失了神的美人。
赵琛的话仿佛和高中男同桌的声音贴合到一起,我们父母赚的辛苦钱,你站在讲台上,随便低下头就用道德绑架着我们,你的学费得我们来捐,你的卷子钱不收,只要讲到钱,你就可以轻轻松松,谁的父母不辛苦?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你是孤儿你就牛逼啊?有孤儿证是不是念书就可以打折啊?
张猛的飞机落地,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凉凉很快就回了,她说她在打工呢,可能过不去了,让张猛回家休息吧。
张猛一愣。
女孩子的情绪变化有点快。
回到家,他开门,很快就在家里发现了他送出去的那块表,以及徐凉凉还他的钱,全部的钱而不是他们之前讲好的一半。
哪怕她并不是张猛的女朋友,张猛也不会让她还全部,谁能没有个意外?真的发生了,到时候到处去借钱吗?和她那个姐姐那样吗?防身钱是要有的。
沉默的将钱拿在手里。
凉凉打工下班都已经八点了,她明知道张猛下午就到了,她还是没去。
刚准备回学校,电话响。
接了起来。
“你人在哪里?”张猛问她。
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拧巴了起来。
凉凉说她还在打工,下班以后就要直接回学校了,今天恐怕没有什么时间见面了。
张猛深呼吸。
“你现在人在哪里?”
凉凉沉默。
“告诉我你在哪里,有这么困难吗?好,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就不说。”
也许小女生想法比较多,现在又不喜欢他了,那没有关系的,他也做不到正常男朋友那样,每天陪着她,他这样飞也觉得很吃力,异地这种事情……
凉凉报了位置,张猛开车过去接她。
接到人了,她还是不肯说话,从她的眼中张猛能看到一些事情,他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你不戴,我也戴不了。”这是女款,他根本没有办法戴。
送出去的礼物,难不成现在在送给他妈戴?
他妈的那块表是老张出国的时候给买的,比这块贵多了。
“为什么不要了?”
“太贵了。”凉凉说。
贵?
他想凉凉知道这块表贵的话,那也绝对不是这几天知道的,而且表带上面明显有痕迹,她戴过,戴的时间不长,却又摘了下来,发生了什么?或者她遇到了谁,谁说了什么,迫使她把这块表摘了下来?
她已经接受了他的心意不是吗?
为什么会中途变卦?
“那好,我给你换一块便宜的。”张猛说。
凉凉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马上又低了下去。
“我不要,我有手机看时间就可以了。”
张猛实在不太擅长这样的沟通,她什么都不肯说,都要靠他去猜。
怎么说都没有救的感觉。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