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2 / 2)

盛世书香 阿琐 2757 字 9小时前

身后传来母亲的叫嚣,还有路边的下人满脸惊愕,但两个年轻人,都置若罔闻。

闵延仕无力地伏在开疆的背上,愧疚地说:“对不住了。”

开疆笑道:“就当我报答你,从前替我做功课,将来我若有儿子,你再替我教一教,我们就两清了。”

闵延仕没有力气开玩笑,那春.药未能用欲.火散去,以至于他血脉紊乱,再加上方才受惊震怒,急火攻心,一时半刻调和不下来。

他问道:“韵之怎么样了?”

开疆说:“我没见过,但她在公爵府,你就不必担心了,全家人都宠着她。”

闵延仕道:“她偏偏愿意为了我,从那样好的家,来这里受委屈。”

他们已经到了门外,开疆把人交给自己的随侍,一面说:“你心里明白就好,养足精神了,好好给韵之解释。”一面又要往回走,说道,“你先跟我家下人走,平珞哥哥交代我留神那个被打伤的丫鬟,别死了,回头赖在韵之身上,我要去交涉一番。”

看着开疆离去,看着白雪也掩盖不住肮脏的家,看着不远不近一脸冷漠和茫然围观的下人,这个家,他终于有离开的勇气,却没想到,是用伤害了韵之才换来。

霸道的开疆,把那个受伤的丫鬟也背出来了,下人们追来,他转身威胁:“真要打起来,拳脚无言,小爷我有了事,大把人兜着,你们呢,主家能为了你们几个伸张公道吗?都给我滚,再靠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且说今日朝廷无大事,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既然没事,大臣们也乐得轻松自在,想来本也该是腊月岁尾该有的样子。

不过今天祝闵两家不消停,闵老爷不愿面对,一下朝就不知道躲去哪里,而平珞和祝镕都收到了开疆的消息,知道他把闵延仕和那个丫鬟,都带回了尚书府。

宫门外,祝承业将子侄们拦下,怒道:“正经事不去办,围着你们妹妹转做什么,哪家公子哥儿没有妾室通房,她小题大做,你们也跟着瞎搀和。”

“二哥,那可是你的亲闺女。”祝承哲从后面走上来,冷声道,“昨夜若非平理,韵儿恐怕还要被闵家人折辱殴打,你都不算了?”

祝承业不好发作,只能责备自己的儿子:“让你娘你媳妇出面,你不要瞎搀和,别忘了你也是那家的女婿。”

祝承哲被激怒,挡在兄长身前,对侄儿们说:“去吧,不要让闵家觉得我们怕事,一定给韵之讨个公道,今次我们让步,下回他们更要欺负韵之。”

此刻公爵府里,扶意带着消息来见韵之,她早已起身洗漱,独自一人坐在玉衡轩学堂里,安静地靠在窗前,看园中雪景。

“听说早饭也没用?”扶意说,“不饿吗,想吃些什么?”

韵之摇头,红唇微微一动,像是要说什么,但欲言又止,又转过了脑袋。

扶意道:“闵延仕离家了,跟着开疆去了尚书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哥哥让开疆去接替大哥哥,以防那受伤的丫鬟遭遇不测,结果开疆把她和闵延仕都带走了。”

“他醒了?”韵之问,“身体怎么样?”

“不好,像是因为那药,没能用男女之事来散开,积郁在身体里,再加上和他母亲大吵一架,据说是被开疆背出去的。”

扶意今早没来探望韵之,就是在等到那边的消息,此刻说的都是原话,没有做任何煽情,她继续道:“开疆说,是闵延仕要求离家,他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说回家后,在父母跟前请安时,喝了一碗参茶。”

韵之眼中含泪,哽咽道:“果然是他娘下的药?”

扶意道:“我想,也没有别人敢了,奶奶的意思是,既然你不回去了,要将下人全部接回来,你意下如何?”

韵之点头:“你们做主吧,我什么都不想管。”

扶意再问:“初霞怎么办呢?也接来可好。”

韵之道:“能接来,就接来吧,我说过以后我会保护她,不能让她在那里受苦。”

娇滴滴的二小姐,越说越委屈,扶意赶紧将她抱在怀里,安抚着哭泣的人儿:“不论如何,先等闵延仕把身体养好,事情总会有个说法。只是,两家之间的道理,奶奶和哥哥们能为你出面,但你和闵延仕之间的事,就要你自己来面对。”

韵之抽噎着:“说好要对他好,可他都那样了,我却把他丢下不管不顾,可我昨晚真是气疯了,我吓坏了,那两个女人几乎什么也没穿……”

“好了好了。”扶意安抚着,“韵儿啊,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必须委屈你。”

韵之抬起泪容:“很着急吗?”

扶意说:“胜亲王就快回京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谁也猜不到。家国天下面前,我们的事,实在不算什么,我没资格强迫你放弃或妥协,但哭哭啼啼,什么也解决不了,你得去面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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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耍无赖?

韵之闻言,立刻坐端正,匆忙抹掉眼泪,带着沙哑的嗓音问:“要出大事了吗?”

扶意道:“昨晚我才对你哥哥说,不要施压于你,但今日闵延仕的态度,让我改了主意。眼下时局多变,我不说怕你耽误了事,说了,少不得让你着急紧张,可我想,你要的原就不是时间,而是闵延仕的态度。”

只见绯彤到了门前,向二人禀告:“老太太派了三夫人和大少夫人去闵家交涉,大公子和三公子则是下了朝直接去。”

扶意和韵之异口同声问:“三婶婶?”

绯彤也笑:“谁说不是呢,怎么会是三夫人,说是二夫人气病了,出不了门。”

闵府门外,祝镕兄弟二人见到三婶婶代表祖母来,也是先愣住了,可平珞又轻声对弟弟说:“一会儿不论怎么吵起来,我们护着婶婶不被这家人欺负便是,不必阻拦。”

一行人进了门,闵老爷不知躲去哪里,闵夫人带着几个妯娌来应付,见祝家这阵仗,虽知三夫人金氏为人泼辣厉害,可还是冷笑:“贵府果然和睦,二房的事,大房和三房都出力,可你们也太不懂规矩,要谈话,彼此身份总要对等吧。”

三夫人冷笑:“那也要看人配不配,您说呢?”

闵夫人不甘示弱:“怎么着,明摆着来吵架?”

三夫人道:“都是尊贵人,吵架做什么?今日来,一则想听解释,再则,我们家陪嫁来的丫鬟,此刻都要跟我走。已经宽了你们一晚上,倘若再不放人,只能报官。府衙若不能解决,那就闹到金銮殿上去,这可是当今皇帝登基以来,头一遭亲自主婚的姻缘,如今出了事,当然也要找主婚人来评评理。”

闵夫人哼了声:“你们倒是去告,我在这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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