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1 / 2)

盛世书香 阿琐 2576 字 6小时前

言夫人有些不好意思,可心里实在担心,到底还是说了:“打好了底子,有了康健的身体再生小娃娃,哎……我的姑娘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扶意撅着嘴:“娘就不说些别的,怎么尽想着那些事呢。”

言夫人爱怜地看着女儿:“自然是,心疼你。”

扶意把碗递给母亲,张了嘴乖乖等着吃:“娘喂我。”

言夫人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戳:“长不大的小东西。”

扶意问:“爹爹在干什么呢?”

言夫人摇头:“没留神,在前头书房里,大概在准备明日的课。你说他假正经不,分明是想显摆自己的女婿,还美其名曰,不能旷了学生的课。”

扶意吃完了红豆汤,又问母亲要了一碗,亲自端来书房。

还没进门,就在窗前看见,书桌已经摆不下爹爹的纸张,大纸铺满地,父亲手里提着笔,绕着纸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挥毫泼墨,但和其他被废弃的一样,总是写了一半就不满意停下,又给弃了。

父亲在准备她的嫁妆,那日她缠着要一幅爹爹的字,再没多少日子,她就要走了,这几日爹爹该废多少张纸。

扶意端着红豆汤又回来,抓了香橼,让她给老爷送去。

再等香橼回来,果然大惊小怪地说:“老爷在写字呢,都不让我进去,站在门口三两下把汤灌下,就打发我走了。”

扶意说:“这几日,见爹爹写字,就别打扰他。”

香橼答应了,可一转身,就见老夫人带着她的大孙女出来,一老一小是要出门。

扶意心里憎恶老妖怪又对娘亲动手,莫说行礼问候,权当没看见,转身走了。

言蓁蓁见状,立时挽着祖母轻声说:“您看,她眼里可还有人?”

老夫人道:“这几日,不要与他们发生争执,一切听我安排。”

她们匆匆出门,不知要去做什么,香橼回房来关了门,没好气地说:“她们嘀嘀咕咕的,准没好事。”

扶意说:“我会处置好了她们再离开纪州,娘答应我,明日会安排我时间和镕哥哥独处,我会要他帮我做几件事。”

香橼问:“您有什么法子?”

扶意淡定地说:“不着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香橼很是担心,提醒小姐:“那一家子人多不要脸,小姐是知道的,可别让她们做出什么下作的事。”

扶意心里一咯噔,想到了马场里韵之的遭遇,那下三滥的勾当,连正经公爵府的老爷夫人们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是大伯一家做不出的?

“我知道了。”扶意说,“明日我会好好告诫他小心。”

香橼却笑了,故意说:“小姐,您还没嫁呢,就管起自家男人来了?”

若是平日,扶意一定摁着她揍一顿,可如今舍不得,好生道:“不要和我贫嘴了,多去陪陪奶娘,我不忍心要你和奶娘分开,可我也实在舍不得和你分开。”

香橼却说:“又不是生离死别,再说我从小和小姐在一起,和我娘不是分不开的。咱们这样最好,我娘和夫人作伴,我和小姐作伴,两边都放心。”

扶意招手,把香橼搂进怀里,疼爱地说:“再去祝家,往后咱们就不是客了,你要谨慎小心,别招惹大夫人折腾你。记着,出了任何事,你急着护我并不管用,不如想法儿去搬救兵,要机灵些知道吗?”

香橼连连点头,很是骄傲:“我可是小姐调教的,公爵府里的大丫鬟也不如我。”

扶意笑得温柔:“还有呢,将来若遇见心上人,要早早告诉我,一定风风光光把我的香儿嫁出去。”

香橼还没开窍,哪里懂什么情啊爱的,眼下就满心防狼似的防着那一老一少,皱着眉头说:“小姐,你说老妖怪,会不会送亲不成,就撺掇小妖怪去向我们姑爷投怀送抱吧?”

扶意心里一阵恶心,可这她们的确做得出来,她不得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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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让孩子们说说话

夜深人静,言夫人和奶娘打点好了明日的一切,又看着那一老一小鬼鬼祟祟地归来,她才回到房中,对丈夫说:“母亲和蓁蓁回家了,你放心。”

言景山应了声,从书桌前起身,准备更衣洗漱,但见妻子翻箱倒柜的,他问:“找什么呢?”

“明日穿的衣裳。”言夫人说,“我要打扮打扮,你呢,换不换?”

言景山低头看了眼,今天也是带女儿去各府拜访的日子,他穿得十分体面,但这些料子贵,平日里他也舍不得,统共没两身。

言夫人说:“我听香橼说,公爵府里的衣裳,穿两三次就算旧的,每个月都给做新的,遇上别府的宴请相邀,必定从头到脚都是新的,你说明日姑爷正经上门来,你还穿着今天的衣裳,也忒寒酸了不是?”

言景山板着脸坐下,气哼哼地说:“这家里原就不富贵,可也不是揭不开锅的落魄,谁敢嫌寒酸?我女儿都不嫌我,姑爷若嫌,那就别娶我家姑娘。”

言夫人抱着衣裳走来劝:“这是怎么了,怪我说错话不是,白天还好好的,明儿还请这个请那个的来观礼,上赶着显摆你的女婿。”

言景山果然是憋了大半天,此刻生气地说:“不成体统。”

“好好的,怎么你了,真是怪脾气。”言夫人将衣裳铺在榻上,查看有没有要熨烫的,忽然一个激灵,转身问丈夫,“是因为叫姑爷看见你吃糖葫芦,你生气了?”

言景山却是恼道:“什么糖葫芦,你闺女,见了人就跑过去,娘也不要了,爹也不管了,眼里只有她的镕哥哥。我们好歹书香门第,半分读书人家姑娘的气质也没有,就,就这么跑过去了。”

言夫人含笑瞅着丈夫问:“相公,你是吃醋了?”

言景山睁大眼睛:“胡说什么呢?你这个做娘的不正经,女儿才没教养,你好好管管她。”他起身瞥了眼床上的衣裳,不耐烦地说,“穿什么都行,不光着就好,你看着办,我回书房看会儿书。”

言夫人笑道:“别太晚,明儿没有精神气色差,就是穿上金子做的衣裳也体面不起来。”

言景山自顾自地走了,谁知一开门,女儿就在眼前,她正抬手准备敲门。

扶意是才来的,没听见爹娘的对话,见了父亲便说:“这是我在京城给爹爹买的笔,回来那天我怕叫奶奶搜了去,给藏起来的,结果一藏就忘了,这会儿收拾东西才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