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盛世书香 阿琐 2510 字 10小时前

大夫人却警惕地看着丈夫:“你今晚可不大对劲,做什么亏心事了?”

祝承乾又翻出一袭降红织金大云纹如意衫,送到妻子面前:“这一身好,穿这一身?”

“你到底怎么了?”大夫人拨开衣裳,满目狐疑地看着丈夫。

“罢,那我走了,免得你胡思乱想。”祝承乾放下东西,竟然真转身要走。

大夫人这才急了:“给我站下。”

夜色渐深,最忙碌的东苑也静了下来,阖府上下养精蓄锐,预备明日的宴席。

祝镕的小院里,灯火才熄,争鸣就悄悄进门,轻声道:“公子,大老爷传话来,要您放心。”

他明白父亲的意思,养母该是改主意,愿意去东苑赴宴了。

明日就要带扶意和韵之去春明斋探望大姐,思来想去,最好还是让养母周旋在宾客之间无暇分身,他只是偶尔提了一句,父亲不仅答应,还替他做到了。

祝镕深知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所以他从不追究生母与父亲到底有怎样的纠葛,至少他的存在,足以证明母亲昔日在父亲心中的分量。

如此一夜相安,隔天清早,国公府便正门大开,喜迎宾客。

午前最是忙碌的时候,男宾在东苑正堂说家国天下,女宾在西厅闲话看戏,客人们陆续登门,二夫人姜氏带着儿媳妇,一拨一拨地把人送进来。

宰相府来得迟些,自然也是他们的尊贵,老太太带着儿子媳妇们亲自迎到门下,祝承乾兄弟俩簇拥着老相爷,她与儿媳妇们搀扶宰相夫人,一行人到了东苑,众宾客无不侍立恭迎。

西厅里,宰相夫人挽着自家大孙女的手,左看右看,对祝老太太和二夫人道:“这孩子,比小时候更俊俏了,瞧着倒不像是两个孩子的娘,都是老太太和亲家母疼惜。”

老太太说:“托您的福,给我们家养了这样好的大孙媳妇。”

说着话,乳母将两个小娃娃抱来,宰相夫人一左一右搂在怀里,眉开眼笑地说:“我们家如今就缺这样大的娃娃,还是您有福气。”

老太太笑道:“大公子也该娶亲了,您只管等着抱重孙。”

宰相夫人却说:“延仕那孩子,庙里的老和尚说他要二十岁后成家,方能长久,这不拖到现在。老姐姐,您若有看着合适的孩子,可不能光想着自己的孙儿,也想想我家延仕。”

她说着,问随行的下人:“延仕呢,命他来给老太太磕头。”

老太太说:“别叫孩子们来做规矩了,难得自在一天,只管听戏喝酒,今日的戏极好,是您大孙女亲自选的。”

少夫人对亲祖母道:“奶奶,您和我家老太太坐坐,外头还要人支应,我先去了。”

于是留下一屋子老老少少的女眷们,少夫人带着丫鬟出来,迎面就遇见自家弟弟和妹妹。

闵延仕上前作揖道:“大姐姐可安好,好些日子没见您了,之前您生辰时,我也不得来请安,还请姐姐包涵。”

少夫人笑道:“你如今仕途亨达,最是忙碌的时候,知道你好我便安心了。”

说着话,见弟弟身旁的妹妹,亦是道:“初霖,你也来了,瞧着,是不是长高了些?”

闵家嫡女与兄长闵延仕一母同胞,其余兄弟姊妹皆是庶出,今日还有没能来的,而他们兄妹自然是宰相府的尊贵和体面,少不得随祖父祖母来赴宴。

闵初霖并不如哥哥那样尊敬庶姐,明艳的眉宇间透出几分不屑,淡淡道:“大姐安好,瞧今日这架势,如今您在公爷府当家了?”

少夫人温和地说:“我只是儿媳妇,凡事搭把手罢了。”她让开路道,“你们进去吧,我到外头去张罗。”

闵延仕欠身后,便往西厅里走,却听妹妹在身后问:“你们家的姑娘们呢,来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少夫人道:“带着早些来的几位小姐们,往园子里逛去了。”

这一边,世家千金们散在园中赏花扑蝶,韵之悄悄离了她们,带上扶意往西南角来,本该有差事不在家的祝镕,神奇地出现在二人面前,领着她们到了春明斋门下。

韵之很紧张,哆嗦了一下:“哥,这里好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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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都是姨娘养的

祝镕神情严肃,告诫妹妹:“只能给你们一刻钟,进了门不许乱说话,不要刺激大姐,她已经不认得你了。”

扶意被韵之抓着,感觉到她手指冰冷,探望自己的亲姐姐,竟是怕成这样,这家里的姑娘实在可怜。

祝镕安排她们藏在隐蔽处,从怀里不知掏出什么来,身子轻轻一跃,就飞过了墙头。

“韵之,别怕。”这一边,扶意轻声对韵之说,“大小姐将来病好了,一定会再记起你。”

韵之已经红了眼圈儿:“大姐姐是我们五个姐妹里,出身最好的,真真正正的公爵千金,映之她们虽也是大伯的女儿,可嫡庶之间终究有所区别。更何况大伯母不上心,你看亲生女儿尚且如此,映之和敏之又能有什么好前程,她们是那样好的孩子。”

扶意抓着韵之的手,苦笑道:“妹妹们必然也会为自己挣一番前程,祝家的女孩儿可不娇不弱。

韵之用力点头:“所以我要给她们做个好榜样,不能随随便便叫爹娘送出去。”

小声说着话,有脚步声传来,韵之不自觉地紧张,扶意却听出来,那是祝镕的动静。

果然,他到了面前,依然眉目凝重,再三告诫:“记住了,见了大姐不许乱说话。还有,进门后别大惊小怪,不论见到什么都别害怕,有我在。”

听这话,俩姑娘还想着,里头是怎样的龙潭虎穴,为何要这般说,亲眼见了,这才傻了,每道门下两个婆子,都歪在地上不省人事,祝镕刚才独自进来,难道……

“钥匙是从王妈妈身上偷的,这里每道门都有锁,这些婆子手里没钥匙。”祝镕道,“所以我们要尽快出去,等王妈妈发现她丢了钥匙,就迟了。”

扶意担心地问:“那么多人晕过去,她们彼此之前不会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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