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众人不解。
“廉老大当年将地图分为两头保存,没多大好处的,一整张图留着,特别大的宝墓,都一撕为二,一半留给家人,一半贴身保存。他是不想那么大的好处被别人拿走……特别是当年那个时代,最怕落到日本人手里,那可就遗臭万年了!”
展昭等都点头,所谓人为财死么,这案子最早起源于那座廉老大最后偷过的宋墓……他们是想去找出那另外的半张图纸!
“唉。”展昭问小王,“你说了半天动机,廉浅忠人究竟在哪儿呢?”
小王笑眯眯又伸出手搓了搓——钱!
展昭斜眼看他——敲竹杠啊你?!
小王接着道,“这可是我这儿独门独户的消息,没什么别人知道的,得双倍价钱啊!”
展昭无奈看白玉堂,白玉堂只好接着给钱,觉得这小王再下去他得刷卡了。
小王得了钱后,满意地说,“我跟各位讲一个行规!现在盗墓不容易,特别是有些地方已经进了考古队了,都得找个地方蹲点!”
众人都点头,示意理解。
“蹲点吧,总得有个接头的地方,各方面消息好来往,什么小店能说开就开,说关就关,来来往往客人多,也没人会怀疑的呢?”
“报亭!”赵虎立马说。
小王笑了笑,展昭一愣,白玉堂也皱眉,问,“彩票投注站?”
小王一拍手,“不愧是白队长!不过我什么都没说过,你们自己猜出来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下意识地心中一动——总觉得彩票有问题,很可疑,当初怎么没想到,这整座投注站本身就有问题啊!
“猫儿。”
白玉堂叫了展昭一声,展昭一笑——示意白玉堂不着急。
白玉堂倒不是着急,反正他们跟考古队的一直有联系,最近也不开古墓,那投注站也不能马上去,以免打草惊蛇,不过他不明白展昭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
“喏,展博士,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小王笑得无奈,“再问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不问了。”展昭笑呵呵道,“我买东西。”
“买东西?”小王干笑了两声,“买什么?”
展昭算了算刚刚白玉堂总共给他的钱,伸手一指桌子正中央供着的那一把狭长银刀,“那把!”
小王倒抽了一口冷气,“那个……是我镇店之宝……”
展昭挑挑眉,“果然是好东西啊!就要那个吧,多少钱?”
小王深呼吸,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块啊,不贵!”展昭笑。
小王差点抽过去,“展博士,三十万啊!”
“三千块吧。”展昭坐地还价,小王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边道,“展博士,那个,那把刀很古已经生锈了,拔不出来的,你买去也没用啊。”
“不是吧,很新啊!”赵虎过去,伸手拿了刀过来,拔了两下,还真没动静。
“呦呵!”赵虎擦了擦手又用力,依旧拔不开,让马汉试试,马汉拔了一下,也摇头,“是不是做死了?可惜了那么好的刀鞘。”
“看吧。”小王又开始拍胸脯,“我早就说过了,这刀一直没找着能抽出来的人,正经有人能拔出来的,三百就三百呗……”
话音刚落,就听到“仓”一声,白玉堂没费力,刀出鞘了。
……
白玉堂伸手将刀举起来放到眼前,房间里寒光闪了闪。
白玉堂看了看锋利的刀刃,这刀像是新的一样,一个豁口都没有,只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眼看起来有一种古物的厚重,根本不是现代制造的钢具可以比的。
“好东西。”马汉点头。
“喏。”展昭伸手拍了拍目瞪口呆的小王的肩膀,“你说的啊!三百就三百”
“我……我……”小王这回可结巴了。
“我也不讹你。”展昭笑道,“五百吧,比你的三百多两百。”
小王有些呼吸不畅,“五……五百……”
“不找零的话,顺便给我个剑上的挂坠吧?”展昭眼睛一闪一闪的亮。
小王就觉得心口抽。
伸手一指柜台里放着的一只白玉小猫挂坠,展昭说,“就那个吧,做剑坠正合适,就不用找零了。”
“唔……”小王双眼一番白,厥过去了。
随后,展昭白玉堂收获满满告辞。
小王送到门口,有些不解地问展昭,“对了展博士,你怎么知道我晓得廉浅忠在哪儿?”
展昭微微一笑,“因为我们刚刚进来的时候,你的反应。”
“反应?”小王愣了愣。
“你显然不想和这事情扯上关系。”展昭挑起嘴角,“我就猜你可能知道我们最想知道的,于是试探了你一下,你自己就都说了啊。”
小王眼皮子之仇,这个人了不得啊!
“对了。”展昭问他,“这刀是在哪儿找到的?”
“据说是宋朝墓出土的,一个小坟茔,里头什么都没有,就一把刀和一把剑合葬的,我是偶然得到了这把刀,剑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不过也是拔不出来的。”说着,他看了看白玉堂,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大概还真是有缘人吧,这种古刀,都多多少少有些灵气。”
展昭跟他道了谢,走了。
小王回到店里关上门,突然捂着心口,“哎呀哎呀。”
小姑娘赶紧扶他,“老板你怎么了?”
“怎么了……心疼啊还能怎么了。”小王哭丧了脸,“哎呀,那个展昭比传说中还厉害啊,他可一下把我店里最值钱两样都拿走了。”
“是买走的,不还给了五百块么。”小姑娘偷乐。
“你还笑,收拾东西!”
“干嘛?”
“搬家啊!”小王急匆匆连夜挪窝,据说当晚,小王的铺子就被烧了。具体是谁干的没人知道,不过门锁有被破坏的痕迹,可能是入世盗窃后销毁证据的……总之就不了了之了。因为就算进去了也只是一座满地破瓦缸的空宅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