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道:“原来……原来你也知道‘逍遥派’的名字。”
“逍遥派”三字,苏星河说过,若不是本派中人,听到了“逍遥派”三字,就决不容他活在世上,大锤按照剧情故事照本宣科,也是不主动提出来。
现下听那女童先说了出来,他才敢接口。
那女童怒道:“我怎不知逍遥派?姥姥知道逍遥派之时,无崖子还没知道呢。”
大锤道:“是,是!”
只见那女童拾了一根枯枝,在地下积雪中画了起来,画的都是一条条的直线,不多时便画成一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大锤一惊:“她也要逼我下棋,那可糟了。”
却见她画成棋盘后,便即在棋盘上布子,空心圆圈是白子,实心的一点的黑子,密密层层,将一个棋盘上都布满了。只布到一半,大锤便认了出来,正是他所解开的那个珍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个珍珑。”
那女童布完珍珑,说道:“你说解开了这个珍珑,第一子如何下法,演给我瞧瞧。”
大锤道:“是!”
当下第一子填塞一眼,将白子胀死了一大片,局面登时开朗,然后依着段延庆当日传音所示,反击黑棋。
大锤立刻翻看论坛上的棋谱,照着下棋。
那女童额头汗水涔涔而下,喃喃道:“天意,天意!天下又有谁想得到这‘先杀自身,再攻敌人’的怪法?”
待大锤将一局珍珑解完,那女童又沉思半晌,说道:“这样看来,小和尚倒也不是全然胡说八道。无崖子怎样将七宝指环传你,一切经过,你详细跟我说来,不许有半句隐瞒。”
大锤道:“是!”
于是从头将自己如何破解珍珑,无崖子如何传功传指环,丁春秋如何施毒暗杀苏星河和玄难,自己如何追寻慧方诸僧等情一一说了,只不过他将虚竹的故事替换成了自己。
那女童一言不发,直等他说完,才道:“这么说,无崖子是你师父,你怎地不称师父,却叫什么‘无崖子老先生’?”
大锤神色尴尬,说道:“小僧是少林寺僧人,实在不能改投别派。”
那女童道:“你是决意不愿做逍遥派掌门人的了?”
大锤连连摇头,道:“万万不愿。”
那女童道:“那也容易,你将七宝指环送了给我,也就是了。我代你做逍遥派掌门人如何?”
大锤大喜,道:“那正是求之不得。”
于是从指上除下宝石指环,交了给她。那女童脸上神色不定,似乎又喜又悲,接过指环,便往手上戴去。可是她手指细小,中指与无名指戴上了都会掉下,勉强戴在大拇指上,端相半天,似乎很不满意。
于是他问道:“你说无崖子有一幅图给你,叫你到大理无量山去寻人学那‘北冥神功’,那幅图呢?”
大锤从怀中取了图画出来。那女童打开卷轴,一见到图中的宫装,脸上倏然变色,骂道:“他……他要这贱婢传你武功!他……他临死之时,仍是念念不忘这贱婢,将她画得这般好看!”
霎时间满脸愤怒嫉妒,将图画往地下一丢,伸脚便踩。
大锤叫道:“啊哟!”忙伸手抢起。
那女童怒道:“你可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