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多的弩箭扎满了这人肉盾牌的背心,仿似稻草人一般。
于此同时,同时发生了两件事:
第一,分尸线也已经掠至了,悄无声息地切割向夏玄。
第二,站位靠后、甚至根本不在夏玄视线里的几名黑衣人,竟然想也不想,转身直接向着悬崖跳了出去。
刹那之后,背后便是炸开一团黑色的纸翼,纸翼乘风,带着乘风之人,一瞬滑远了。
另一边,
月光里...
夏玄双袖中,慢慢皆是绣花线,如操纵傀儡一般,利用那人肉盾牌进行着对劲弩连射的格挡。
数秒之后,弩箭已暂歇,不远处换来更换弩匣的声音。
夏玄哪里等他们换匣子,真气一动,那本是扎入那人肉盾牌体内的绣花针又纷纷有了力量,而“活”了过来。
针如狩猎的毒蛇,直接从那黑衣人背后穿刺而出,
针尖如蛇头,昂昂探首,各自盯住了不同的目标。
啪啪啪啪啪~~~
无数针与线断裂的声音传来。
好像是箭矢脱弦,子弹出膛...
嗖嗖嗖嗖!!!
一瞬间,针爆炸开了,各自精准地射向夏玄所预定的目标。
飞针乱射,收割着黑衣刺客们的生命,这一幕,与之前黑衣刺客们在山下“割草”又何其相似?
红衣如血,银针如雨,
上有圆月,下有伏尸。
短短的几个眨眼的功夫,攻守逆转。
下一幕,
夏玄的目光飞速落向了远处,月光之下,那几道乘着黑色纸翼滑翔而远的身影,已然缓缓落于地形复杂的深山之里。
近乎与此同时,他听到了不少闷哼与嘶吼声。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
夏玄目光再掠回,发现自己面前那剩下的、足足还有的二十余名刺客竟然纷纷倒地,
这些刺客的唇角渗出墨绿色毒液。
他们在察觉自己拥有碾压性实力的一瞬间,竟毫无犹豫地就选择了自杀。
还有的人,竟然在濒死之际,在地上用自己的血涂绘着“血债血偿”。
夏玄看着这令人心寒的画面,这生死一瞬间却不惧生死的刺客。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这群人临死也要完成目标,也要往“血魔宗”身上泼脏水。
“够了!”
他红袖一挥,毒蛇般的绣花针,如雨而落,在他漫步之间,已将所有残存者杀死,也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夏玄深深看了这边一眼,心底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是一种不死不休、残酷无比、一切人命皆如草芥的战争的味道。
这些刺客,究竟是什么人?
但时间并不容许他停留太久,
夏玄转身,飞快地一边处理绣衣,一边返回酒宴。
酒宴里,依然歌舞升平,
年轻的才子才女们依然在讨论着伤春悲秋、诗词歌赋,
浑然不知,他们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