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脸色更加的难看。
顾雅箬朝他走进了一步:“焕颜阁被烧当夜,整个清水镇上空都飘荡着桐油味,大人若真的是一心为民的好官,此刻早就应该知道了烧了焕颜阁的人是谁,而不是此刻站在我的面前,捉拿我这个受害者!”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即使有桐油味又说明了什么,又怎么能证明是秦镇长做的,他审了一夜的案子,刚从牢房里出来,便听到了焕颜阁着了大火的消息,带着人急急忙忙的赶来,谁知,你不但不感激,反而对他下杀手,后来更加将他关在这绣坊好几日夜,你眼里还有没有律法?”
顾雅箬冷笑了几声:“好一个官官相护,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大人,这绣坊是我家家产,你若是想搜查,请拿出证据来,否则,一步也别想踏进去!”
县太爷大怒,“顾雅箬,你这是要公然违背我的命令吗?”
“是,又如何?”
“大胆,给我拿下!”
“谁敢?”
他话音未落,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一把冰冷的宝剑抵在了他的脖颈边。
县太爷骇然的睁大眼:“你、你们、你们竟敢……”
顾雅箬冷然一笑,丝毫未将他放在眼里:“大人,我的焕颜阁被烧了,手下的人都死了,我的小弟也被人劫走了,我的心情很不好,希望您别来招惹我,否则,我头脑一热,做下什么不计后果的事,到时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顾雅箬,你别太嚣张了,大人可是九品朝廷命官,你若是敢动他一根汗毛,你吃不了兜着走!”
秦昊的随从在一边叫嚣。
福喜轻轻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随从直觉一股寒意扑来,身体下意识的颤了一下。
县太爷被他一提醒,也回过神来:“小丫头,你可知得罪本大人有何下场?我劝你还是让你的人赶快放开我,乖乖的让衙役们进去搜查!否则,我即刻下令将你全家抓入大牢!”
李斐执起顾雅箬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将她垂落在耳边的一根发丝轻柔的给她放入了耳后,“箬儿,让他们进去搜吧。”
说着,抓住顾雅箬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下。
“月曦,让他们进去!”
月曦收回宝剑,福喜让开了身体。
“进去搜!”
县太爷摸了一把自己带着血印的脖子,怒声下令。
众衙役冲了进去。
里里外外搜了个仔仔细细,也没有找到秦昊,跑出来禀报:“老爷,没有!”
“将他们拿下,带去镇衙审问!”
镇衙内。
县太爷高坐大堂上。
镇衙的衙役被驱赶去了一边,县太爷带来的衙分立在大堂两侧,个个精神抖擞,威武至极。
县太爷重重的一拍惊堂木:“你们两人,速速招来,把秦镇长藏去了何处?”
顾雅箬抿唇不语。
李斐薄唇轻启:“不知大人可有证据证明我们抓了人?”
“混账!”
县太爷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人证物证都在,你们还想抵赖?快快招来,免得手皮肉之苦!”
“人证是是谁,物证何在?请大人拿出来!”
“我是人证,那日大人领着衙役去了焕颜阁,再也没有回来!”
随从大声说。
“还有吗?”
李斐的眼神在被驱赶去了一旁的衙役身上一一掠过。
衙役们全部低下了头,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有!”
随从叫嚣,一一指着其中的几名衙役:“那日是他们跟着大人去的。”
噗通!噗通!
几名衙役接二连三的跌坐在地上。
“老爷,我没有去,我那日拉肚子。”
“我也没有去,我老娘生病了!”
“我也没有去,我媳妇生孩子!”
……
几人均是否认。
“你、你们……”
随从气的眼前发黑:“大人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么能说谎?”
再怎么不薄也比不上命重要啊,一想到顾雅箬出手对付秦昊那个狠劲,几名衙役哪里敢说半个字。
县太爷鼻子也差点气歪了,惊堂木拍的啪啪响:“一群没用的东西!”
“既然大人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那秦大人不见了与我们无关。大人,我们是否可以走了?”
李斐淡然的问。
“休想!”
“众目睽睽之下,你们拿剑胁迫本大人,本大人岂能这样放过你们?”
“大人想要怎么做?!”
“罚银一万两,杖责二十!”
李斐抓住顾雅箬的手动了一下,抬眼看向县太爷。
“大人,你确定这样做?”
“怎么,怕了?你若是应下本官的另一个条件,本官可以免去你的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