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华衣的谈话,实际上没有任何实质姓的内容,两个人各自站住自己的立场,一口咬定乃是对方的过错。
华衣自然是死抱着本方舵主和堂主被叶文所杀这一点上说个不停,而叶文则是咬死是陆天先出手偷袭了蜀山弟子,后又趁夜潜入蜀山派山门行了那梁上君子之行,对他蜀山派百般侮辱这才有那般下场。
“那为何连本帮韦舵主也一并杀了?”
“韦鹏与在下比武较技,那本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本人与韦舵主单打独斗,无数人亲眼得见,我又没使什么龌龊手段。只是生死决斗下,一时没有收住手罢了。”
叶文只一口说是与韦鹏是公平决斗,至于死不死的他反倒不在意了。出来混江湖,就要做好随时送命的准备。若是连这点事情都瞧不明白,那么华衣也就白混了这么多年的江湖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总之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至多是在口舌上逞一时威风,不过很快也就会被对方给扳回一局。
半夜的光景就这么浪费掉,华衣最后气哼哼的离去,叶文也没有挽留,而是回到榻上打坐练功。在这天乐帮分舵当中,他连睡觉也是不敢,只以打坐练功代替。恰好他这气剑指刚刚习练,两条手臂上还有无数经脉未曾打通,倒是不愁没有事做。
这右手经脉,倒是不必再多费神,只是这左手经脉还需要好好磨练,只待得左手经脉再一通,双手都能使出气剑指来,即便比不得六脉神剑威力强横,但是也相差有限。毕竟两者都是以气劲远距离伤敌,只是气剑指打出去的是气柱,而六脉神剑使出来的是剑气。
当然,六脉神剑每一脉剑气都有独特剑招配合,这一点犹在气剑指之上,所以在习练了气剑指后,叶文对那六脉神剑反倒是更加向往了。
“更重要的是,练成六脉神剑这种剑气功夫后,就不需要整天带把长剑在身上了!”
那时候,挥挥手伸伸手指就有长剑的效果,除非得到什么神兵利刃,否则普通长剑他真就没有带的必要。
看了眼手上的指环,叶文只是不知道想要凭借这个指环那随心所欲的尿姓,需要何年何月才能将那功夫刷出来。
“别我自己都鼓捣出剑气的功夫了,这门神功还没出来过……”
暗自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乌鸦嘴,叶文继续和自己左手的经脉奋斗起来。
由于身在敌人巢穴当中,他练功之时也是小心翼翼,同时不敢消耗太多内力,每每修炼一阵,就运功恢复自身功力。
如此往复数次,周身淡淡紫气始终不散,寻常人不知还道是这里有神仙下凡。
只是对面屋顶上,却坐了一个白衣女子。华衣坐在这里有一阵了,拖着下巴望向叶文的那个房间,心里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时她已经不复先前那套着装,不但鞋袜亵裤一应俱全,便连外面那件衣衫也换成了普通的衣衫,将一身姣好肌肤遮了个严严实实。
手上不停的鼓捣着两条不知多长的缎带,那缎带一端系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看似金属所制,上面有孔,只要缎带使将起来,配合自身内力艹纵,那孔洞中便会放出悠扬乐声。此时华衣手上两条缎带耍来耍去,那两个东西不停的唱了起来,依稀之间竟然似是一段乐曲,婉转低沉,好似是一寂寞女子想要找人倾诉一番。
叶文正行功间,自然听到了那乐声,这声音稀奇少见,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发出,却又很是动听,叶文只听了片刻也就不去管那声音了。
华衣耍了一阵,见那房中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便连窗户都没打开一下,她甚至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睡着了,可是即便睡着了,以他的功力应该也不会这般没有警觉吧?
“也许他功夫根本就没那么厉害?”
升起这个念头后,华衣没有发现自己的第一个念头是去喊郭怒和裴炜,反而是想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屡次让自己吃瘪的小贼。
想到这里,手上缎带一抖,那个发出悦耳声音的东西‘嗖’的一下就砸向了叶文那房间的窗户。
叶文只是在运功,又不是死人,对方明目张胆的打了过来他自然不会感觉不到,暗道了一句:“看来今夜就得离开了!”
双手掌势一拍,也没使什么招数,只是运起内力一震,就见那扇窗户好似被狂风吹上一般,猛的打了开来。
随着窗户大开,叶文直接从窗户中跃出,人在半空又是一转,梯云纵轻功自从他内力大成后,使出来越发的得心应手,此时使出,便连对面房顶上坐着的华衣也是一赞:“好俊的轻功!”
叶文人还在半空,手上化成剑指冲那缎带一点,一道紫色劲气立时自指尖射出,片刻间便打在了那个缎带前端的诡异东西上,发出一声金属交击的声音。
他是瞧出那东西能够发出乐声,配合那个华长老的一身媚功和舞姿,怕是要发挥出更大威力,此时交手,宜速战速决。若是拖得久了,那自己结局如何将难以预料。
所以一出手,他便以十成功力射出气剑指,想要毁掉一个乐器,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无比坚硬,自己的气剑指打上,只是将其打的变了型,根本就没有彻底将其打烂。
“不管了,打变形了应该就不会发出合适声响了!”
随后自己在旁边小树上一点,径直奔着房上而去,才一站定,就见到一个白影已经飘到了身前,手一抬,长长缎带直接就往自己身上卷了过来,口中还喝了一句:“叶掌门怎的一上来就毁了小女子的心爱之物?那可是我师父亲自送我的,你要怎么赔?”
叶文手臂一震,使了一手太祖长拳的冲拳,将面前缎带震开后笑道:“我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哪想到华衣哼了一声,裙袖翻飞,两条缎带就好像活过来的灵蛇一般在叶文身边游动不定,好似随时都能扑上来一般:“一点诚意都没有!人家才不要你给我买呢!”
“那你想怎样?”
口上应付着,叶文眼神不停往旁边乱瞟,想要寻一个合适的脱身路线,奈何自己的心思好像被那华长老瞧了通透,自己的眼神一动,那两条缎带就在自己视线的方向上下翻飞,影响视线不说,就这已经看出自己想要逃特意布下阵势等着自己,他也不能就这么傻乎乎的冲过去不是?
“你既然毁了我的心爱之物,便将你身上的某个重要物事留下来吧!”华衣轻轻一笑,将两条缎带都给收了回来,但见两条缎带嗖的一下回到华衣身上,缠在在她手臂和腰背等处,却非死物一般,反而似那下凡的仙女的羽衣一般飘动不止。
叶文知道这是华衣依旧功行全身,随时都能出手的征兆,并不是说将缎带收回去便安全了,反而这样更不好判断其出手方向,所以他也不敢随意出手试探,只是故意拧着眉头,好像在思考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能留下。
华衣见他不说话,知道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好思考一个逃跑的法子,但是却不点破,反而是袖子一甩,尽然从袖子里又窜出一条缎带,前端系着一柄冷森森的匕首,直奔叶文胯下而去。
“若是你想不起来,不若就将这个物事留下好了!这坏东西刚才可是吓得我好一阵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