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刻意，而是那种习惯之后，自然而然发出的。

仿佛，她喜欢看到所有人，在她面前低头屈膝，弯下脊梁的样子。

可是，今日她碰到的是慕轻歌。

慕轻歌别的没有，却有着弯不下去的脊背。

她站在离鸢面前，与其对视，脊背依然挺拔如枪，凌厉的气势，好似出鞘的宝剑，让人不容忽视。

两人对峙起来，那种眼神的激烈碰撞，就好像大战了几百回合一般。

然，即便慕轻歌如今的境界修为不如离鸢，却也没有在这场对峙之中败下阵来。

离鸢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她难分喜怒的道：“你还真是令我意外。”

慕轻歌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道：“多谢神皇赞誉。”

“哦？我是在夸赞你么？”离鸢笑了起来。笑容中，透着一丝冷意。眼神，也变得戏谑起来，似乎在嘲笑慕轻歌的自大狂妄。

慕轻歌却荣辱不惊的含笑道：“我认为是的。”有时候，被敌人夸赞，也是一种成功啊！

“哈哈哈……”离鸢突然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中，依然不忘神皇的高贵和矜持，那笑声中始终少了几分潇洒坦荡。“你的确有趣，也引起了我的兴趣。你再努力努力，说不定，我会亲自去换玥域走一趟。”

“神皇要去换玥域？”慕轻歌眉梢一挑。

离鸢笑得玩味起来，“是啊，若是你的确很有趣，我便去换玥神皇那里，亲自把你要来如何？”

“神皇的意思是……”慕轻歌沉吟了一下，问道。

离鸢将双手摊开，在殿中踱了几步，神态高傲得如凤凰一般。她道：“你看看我的凤天域，群美环绕，风光绝美。在这里做我的弟子，不比在换玥域好么？”

“……”慕轻歌嘴角微微一抽，她可没想到，离鸢居然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在青鸾城中，就听说凤天域正在招收男弟子，看来这是真的。”

离鸢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猛地转眸盯着慕轻歌问：“你想说什么？”

她突然的变脸，让慕轻歌心情大好。

慕轻歌无辜的道：“我什么也没想说，只是阐述事实罢了。”

“哼！你是不是也想向外面那些人一样乱嚼舌根？以为凤天域招收男弟子，有什么别的企图？”离鸢向她步步紧逼。

慕轻歌却没有后退，依然噙笑道：“神皇又何必在乎外人言语呢？”

她那份淡然，令离鸢的情绪缓和下来。

然，离鸢却不知，慕轻歌此刻心中却在想着，‘作吧，作吧。使劲作，最好是作得天怒人怨，以后我收拾你时，才能大快人心。’

离鸢眼神颇有深意的看向慕轻歌，语调突然放缓，问道：“你真的觉得如此？”

慕轻歌一愣，觉得她有些前言不搭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