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有多难！

慕轻歌眸底闪过一道冷芒，快得令人抓不到丝毫痕迹。

“咳，小爵爷。这三年中，王上来了好几次，一直很担心小爵爷的情况。如今您出来了，是否要通知王上一声？”孤夜适时的替自己的主子刷刷存在感。

想到司陌，慕轻歌冷冽的眸光，恢复了暖色。

她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点头道：“我会自己给他传信。”三年了，她却好像过了生生世世，看多了凡间的悲欢离合，她越发珍惜与司陌在一起的日子。

哪怕，他们寿命悠远，哪怕她们能存在万年，数万年，十数万年……

她依旧觉得时间不够。

尤其是，三年前在九泉窟中，那可以预示未来的泉眼里，看到的画面，一直如鲠在噎的藏在她心间，难以放下。

“小爵爷三年时间，从金境一层突破到金境六层实在是可喜可贺。”孤夜眸光闪动，语言诚恳的道。

然，慕轻歌平静的眸光却轻移落在他身上，淡笑问道：“孤夜，我如今的实力，在神魔大陆如何？”

“……”孤夜嘴角一抽，默默看向孤崖，而后者，却无情的撇过头去，没有接话救场。

好在，慕轻歌也无需要他们的回答。

她毫不在意的一笑，对二人道：“所以，我依旧很弱。我的路，还很长。”她的世界，她的眸光，早就已经不在中古界了。所以，即便她如今的实力，在中古界已经能称霸一方，又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呢？

她的话，令孤崖和孤夜无言以对，但从内心中，又会不知不觉的升起佩服。

两人心中暗道：‘如小爵爷这般年纪轻轻的人，无论是在哪一个界面，他们这数万年来，都不曾见过能一直保持从容淡定之心。’

慕轻歌如今取得的成就，无论是落在谁身上，都会令人骄傲。

即便不会得意，也会兴高采烈一下。

可是，慕轻歌呢？

她却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她的心境，竟然已经修炼到了这般地步了么？

神魔大陆上，修炼在于对法则的理解，与下面的位面截然不同。自然，他们也能明白，慕轻歌如今的心境，将来在神魔大陆将以为着什么……意味着，她的修为，在她的心境之下，能够一日千里，成为神魔大陆最耀眼的新星！

孤崖和孤夜，心中暗自倒吸了口凉气，看向慕轻歌的眼神已然不同。

“走吧，回落星城。”慕轻歌没有在意两人的眼神变化，抬手虚弹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对二人吩咐。

“小爵爷，你如今的样子……”孤夜提醒道。

样子？

慕轻歌眉梢一挑。

她的幻器，在弱水空间之中，被那神殿金境四层的杀手，用金针击碎，已经变成一堆废铁，再无伪装外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