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处理稍微不慎,就有可能影响到整个桑家。
桑雪舞神色淡淡的道:“他对我下药,想要比我就范。我没有办法,只好出狠招力求脱身。”
“他居然对你下药?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三长老一听其中还有这么一节,脸色顿时又黑了几度,也理解了向来懂得大局为重的桑雪舞此次为何会下如此狠手了。
桑雪舞眸光微闪了一下,轻声道:“我也知此事我鲁莽了些,所以才找三长老想个办法弥补。”
三长老长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凄凉的道,“想我桑家当初是何等辉煌?若桑家之威仍在,遇见此等事,你就算一剑刺死那个该死的纨绔子,我们桑家也无需有任何负担。可是如今……”
他摇头苦笑了一下,看向桑雪舞的眸光中充满了歉疚。“委屈你了,孩子。”
这句话中,藏有多少憋屈和苦闷,恐怕只有桑家人自己才清楚。
不如他人,只能低头!
“三长老不用内疚,桑家养我育我,我本不该为桑家招惹这等麻烦,是雪舞之错。”桑雪舞满是歉意的道。
“不,这不是你的错。你做得对,那种情况下,抱住你的清白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们只要想个办法解决。”三长老阻止了桑雪舞的内疚。
他冷静下来,沉思了一番,对桑雪舞道:“这次大围猎,是因为一支横空出世的流客队伍。这支队伍很强悍,也很神秘,不少家族都打着他们的主意,想要私下结交一番,看看是否能拉拢。赢家,也是其中。我们到了日暮草原,恐怕就会与赢家的人碰上。来之前,我就听说了,这次赢家带队的是赢泽。只是不知,赢川受伤的事,是否已经传到了他耳中。”
“赢泽?”桑雪舞神情一变,眸中担忧更浓。
如果赢家是其他人带队,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可是若是赢泽……
“赢泽自负,年轻一辈鲜有敌手,向来不肯妥协。这件事若是要他来处理,恐怕难以善了了。”桑雪舞低声道。
三长老赞同的点头,“的确。赢家来的若是其他长老,我拉着这张老脸,再准备一些神兵去说和说和,说不定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赢泽……唉,无论如何,咱们也要去试试,这件事毕竟是他弟弟不对在先。赢泽虽傲,但也还算是讲理之人。”
“……”桑雪舞沉默不语。心中却默道,‘赢泽讲理,的确是事实。但是这个理,却是他自己的理。’
记得有一次,有一流客与赢家某人起了冲突,赢泽路遇调和。
因为是赢家那家奴挑事,他将家奴斩首。然后,又立即向那名流客发起挑战,一招杀了那流客。
“雪舞别担心,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三长老见桑雪舞沉默不语,便安慰道。
桑雪舞对三长老微微一笑,“这件事,雪舞返回家族后,会向族长禀报,该承担的责任绝不推诿。”
“你这孩子,这么较真干什么?”三长老假装不悦的道。
桑雪舞淡淡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三长老对她道:“今晚好好休息。等过几日我们到了日暮草原安顿好了,我就去找赢家的人,主动把这件事解决了,也了却你一件心病。”
他以为,桑雪舞是因为这件事心情不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