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北看见一个已经辩认不出原样的人形,被吊在房间的正中,正被两人轮流用烙铁周而复始地烫着已经无一完好的皮肤。
看起来被折磨了很久,最让人惊奇的是,那人居然无法呼出一声惨叫!
厉浩南安抚似地摩挲着她因为恐惧颤抖不已的后背,若无其事的说道:“别怕,囡囡,这是他应得的下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家囡囡!”
顾小北生生压制住妄图冲出口的尖叫,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那团血肉模糊的驱体,他就是刚刚想要对自己非礼的男人!他就是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那个男人!
她抬头惊恐的看着厉浩南,他正注视着男人的目光像足一千瓦的探照灯,好像某一种凶猛的放射线,一下就要把眼前的人五脏六腑投射得一清二楚:“李锦力,你敢动我的人,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个叫李锦力的男人显然被厉浩南的话吓到了,不断的摇头挣扎,呜呜地想要说出什么求饶的话,却没有声音。
顾小北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喉舌已经被刀割除了,满嘴的鲜血。顿时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无发遏制地上下牙床打着架,发出咯咯’的声音。
“小丫头,别怕,他不会再来伤害你了,等一下就让他尝尝水银灌颅的美妙死法!”厉浩南说得轻描淡写,眼里有一抹噬血的兴奋的光芒。
李锦力拼命的借着最后的力气,晃着身体,头顶的铁链也发出了乒乒乓乓的动静,喉咙里发出的放佛是非人类的声音,嘶哑而恐惧,比穷途末路时更魂飞魄散。
“不要......不要……求求你,别那么残忍!“顾小北哀求着,颤抖着。
厉浩南这才意识到,顾小北不是在怕李锦力来伤害她,而是害怕自己对李锦力的种种作为,于是伸手把顾小北抱在怀里,低头安抚的亲亲她的额头,对屋里的人微一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顾小北在坐进车里之前,听见了李锦力发自肺腔里的凄惨哀嚎。
回到家里,天已经放亮了,陈妈为顾小北放好了洗澡水,浴室里水雾氤氲,丝丝热气弥漫,恰到好处的温润。当她将酸痛疲惫的身子浸在恰到好处的热水里,放空思维得闭上了眼睛,混乱的意识一点儿点的恢复了正常……
洗过澡的顾小北走出浴室,厉浩南这时候也洗过澡,穿着一件随意的休闲衬衫,上面的两个纽扣没有扣,露着性感的锁骨,收敛了锋芒,整个人看起来随和了许多,样子仿佛也年轻了许多。
顾小北只是随便的扫了他一眼,就撇开视线,走到衣柜边。
“先下楼吃些东西,然后睡一觉。”厉浩南难得的早晨还留在家里没有离开。
顾小北摇头,有几茎碎发绒绒的,落在后颈窝里,他走过来替她掠上去。他的手指微凉,她心里只是隐隐发寒,如同冰冷的毒蛇滚过肌肤。
厉浩南走进了才发现顾小北在往包里装衣服,是两件她在家里常穿的廉价的t恤和牛仔裤。同时机敏的他也注意到顾小北身上穿着外出的帽衫和休闲裤。而所有的这些衣服,都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
厉浩南对于昨天下午顾小北当着众人骂他这件事,还是很生气的,他更生气的是自己对顾小北的这种纵容和迷恋,他是真的想不理她了,忍着脾气装笑脸也是很辛苦的事。他是真的想顺了阮氏兄弟的心愿,在找个小丫头给顾小北替下去,可是听说她失踪后他就发火了,看着她被李锦力折磨的样子又舍不得放弃她了。
在审问李锦力时,他就知道了顾小北没有回家是在大家上瞎转悠,他想这是小女孩自尊心受了挫,叛逆心理又上来了了,以退为进的小伎俩,在找补下午在自己这丢的面子,本以为经过这次的事情,自己在稍上心点哄哄也就好了。可看现在的的情形恐怕另有原因。在原因不确定前他决定绕开问题。
其实这不是厉浩南的风格,他从来都是遇山开路,遇水架桥的人。可这次他竟破天荒的想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