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瓢抹了一把脸,满手都是血,顿时叫喊起来,他身后包厢里的人一涌而出,看到这情形,有人忙着去扶他,还有人气急败坏开始打电话,还有人爆出高亢的吼声,看样子,都是混社会的,胳膊上不是刺着青龙,就是胸前纹着白虎。
“谁他妈活腻歪了,敢打我兄弟!”这些人叫嚣着。
阮汉阳和阮耀阳俩兄弟偷着用眼睛瞄了一下厉浩南,见他没有制止的意思,乐的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他们是打架的祖宗,好勇斗狠是本性,对打架有种天生的痴迷狂热,没事还想找事打架呢,岂能放过这天赐良机,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打人还不会被厉浩南骂了。
俩人从前后两个方向把八个人围住,二话没说,上去就打。阮汉阳飞起一脚就踹在边上那个人的脸上,随手抓住另一个的脑袋,像仍沙包一样给撞到墙上,借力又是一脚踹在另一个的腰眼上。阮耀阳“咔咯”一声动作利落的脱掉一个人的肘关节,对方顿时疼得哇哇叫,立刻倒地打滚去。
这八个人见对方出手干净利落,知道碰见高人了,慢慢爬了起来,互相看了一眼,每人从腰里摸出把半尺多长,两寸多宽的片刀,吆喝着向二人砍来。
“跟我们玩刀,孙子们,你们还太嫩!”
屋里的姑娘都已经吓的花容失色,阮氏兄弟再厉害也是赤手空拳的,他们是八个人,还都手持片刀。顾小北怯生生的看了厉浩南一眼,见他还悠闲的喝着茶水,如同在看电影一样。
一慌神的功夫,阮氏兄弟手中各自多了条皮腰带,舞动生风,快如闪电,真可谓指哪打哪,啪啪啪几声响,八把小片刀应声落地,紧接着腰带如同雨点般打在八个男人的脸上,身上,转眼间几个人就抱头跌倒,哭爹喊娘。
阮耀阳脚尖一勾,挑起一把钢刀,照眼前那个醉鬼的后脖埂子就是一下,那人当时就趴下了,随手又照旁边人胳膊就是一刀,那人当时半截膀子不会动了,紧就着又是一刀,第二个又倒了。阮汉阳一见也不含糊,随手也抄起一把刀,对着眼前的人就扎下去,那人的手筋脚筋估摸着全断了。
厉浩南看了一眼身边吓得面如土色,体如筛糠的顾小北,冷声道:“够了!”
阮汉阳的刀尖已经到了另一人的胸口,只好生生停住,嘟囔着:“大哥你也太偏心了,老二砍人时候你不喊停,到我了你就叫停!”
“你们都是什么身份的人了?让你们过过手瘾就算了,如果还没打够,明天到下面看场子去!”一见厉浩南有些冷了脸子,阮汉阳不敢在言语。
其他包厢里的人听到动静,早就开了门出来看,酒吧的经理带着一群保安也赶过来,大家七嘴八舌的,阮汉阳在厉浩南那里受了气,此时嚣张的傲然环顾:“谁?谁?再敢吱一声我听听!”众人被他的样子吓倒,一时噤若寒蝉。
“厉哥!”白灵馨浑身颤抖的依偎像厉浩南的怀里,哽咽的说:“厉哥,我害怕!”
厉浩南半抱着她,侧头看向顾小北,见她一脸的惊恐彷徨和无助,一张小脸白得几乎透明,眼睛睁得圆圆的,两泡泪水蕴在里面,晶莹剔透,竟然奇迹般地没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