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吕挽着章局长的手臂先走,我咬牙硬撑着,跟在谭局长的后面最后一个离开雅间。就在我上三楼楼梯时我瞥见左面走来一位东张西望的年轻人,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柳青!他无意之间瞧见我,朝我撇撇嘴苦笑一下,挥挥手,看见我把挽着手提包的手摸着额头,一副无精打采醉酒的样子欲言又止,快步向我走了几步,又止住步。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为了防止露馅我向他摆摆手。柳青站在我身后,我虽然看不到他,但我能感觉到他正在担忧地望着我的后背。
谭局长一边上楼一边打电话给歌舞厅的经理问他准备好3号包厢没有。我们走进歌舞厅,舞池里有一些青年男女正在迪斯科的强烈节奏下疯狂甩头跳劲舞,可能他们吃了摇头丸之类的毒品。
我们走进3号装修讲究的包厢,包厢里凉丝丝的,原来墙壁上安装了空调。里面的摆设和我在富安当舞女时富丽歌舞厅差不多,有一套家庭影院、真皮沙发、茶几。包厢里正在播放那英的一首新歌mtv,一位身着工作衣裙的服务小姐正在把托盘上的酒水和水果等放在茶几上。
“请问两位先生需要‘嗨粉’或摇头丸吗?”那位面容清丽、栗色卷发的姑娘小声地问谭局长。
“什么‘嗨粉’或摇头丸,我搞不懂。”谭局长一脸的困惑。
那个服务小姐从口袋里掏出三包白粉样的k粉和两包药丸状的摇头丸:“‘嗨粉’就是k粉,这三包白粉样的就是k粉,这两包药丸就是摇头丸。这两种人吃了都特兴奋,跳起舞来浑身带劲,有飘飘欲仙的感觉。药性消失后人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哦,还有这种感觉。那一定很贵吧。”小吕好奇地拿了一包k粉问那姑娘。
“不贵。k粉一小包一克,300元。摇头丸便宜一些,一小包一个,200元。”
“我从港台的一些警匪片知道海洛因是毒品,叫白粉。你这‘嗨粉’恐怕就是海洛因吧。贩卖吸食海洛因等毒品都要坐牢的。我们不敢买,你们还敢卖?不怕我们是公安吗?”谭局长在一旁警告那姑娘。
“这位先生,我们知道贩卖吸食海洛因等毒品是要坐牢的,但这不是海洛因之类的毒品,而是k粉,和这种摇头丸一样都不是毒品,而只是一种兴奋和致幻药物,不会像海洛因那样上瘾。如果是海洛因我们宾馆早就被公安查封了。没事,你看外面的那些摇头晃脑的年轻人跳得多开心呀!”
“你们不要听信她说的话,虽然‘嗨粉’和摇头丸没有海洛因那样上瘾严重,但还是会上瘾,也和毒品一样有后遗症。沿海开放城市的公安部门开始禁止销售贩卖吸食k粉和摇头丸。我们都是国家干部,要是被媒体曝光或被公安抓获,那就麻烦。你看舞池的那些吸食了k粉或摇头丸的年轻人像发了疯一样地摇头跳舞,整个人迷迷糊糊,产生各种的美好幻觉,有那种男女之间的冲动,女孩子准会出事。我是绝对不会吸食这两种兴奋致幻的药物。”我严肃地好心劝阻三位领导。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章局长好奇地问。
“我以前在沿海城市打过工,亲眼见到我的几个朋友在歌舞厅吸食这两种毒品差点失身,还和我的一位姐妹配合报社记者、警方解救了几位被外省艺术学校领导和私人演出公司监视欺骗的女学生。”我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沙发上欣赏音乐。
“杨兰说的不错,我虽然爱跳舞唱歌,但不喜欢像年轻人那样疯狂地跳劲舞,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传出去影响不好。省城一些娱乐场所前年就有这几种药物,公安部门也开始禁止。这几年因为吸食了这两种兴奋致幻的药物导致女孩子早孕、失身甚至斗殴、强奸、抢劫、杀人等案件数量在急剧增加。”
“我买一个摇头丸回家尝尝。请问怎么吃?”小吕显然很想尝尝摇头丸的感觉。
“一片药通常咬下1/4就够了。放在扎啤里或饮料里喝下去。一般服药后半小时左右,药性才开始发作。人会觉得头晕、发飘、站不稳,会产生幻觉,但通常还有理智,可以说话,就跟喝醉了酒一样,并只想听着音乐摇头跳舞,而且只喜欢强烈的音乐。”那个推销毒品的女服务员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小吕二百元,递给她一片粉红色桃花片状的摇头丸药片,说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