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见柳青有点在意的脸色就故意哼了一声:“是挺说得话来,毕竟他是我的老同学嘛。”说完把腰一弓对柳青说,“给我上肩。”
“我让你背一袋轻一点的。”柳青提起装得少些的一袋放在我的肩上,“小心点下楼。”
柳青肩扛着一袋稻谷下楼堆好后,我们在新厅堂休息了一会儿。张大器跟在胡大婶后面,手里提了两瓶葡萄酒、两包桂圆干和四五斤荔枝和葡萄来到新厅堂。
“杨兰,杨兰妈,杨兰的同学张大器买了一些东西给你们,放到哪里比较合适?”胡大婶问我和旁边的妈。
“同学之间串串门还买什么东西,要这么客气干嘛?”妈妈接过东西跨进我爸妈的卧室,把东西放好,“张大器同学,中午就在杨兰大伯家吃饭,柳青你也要来,来之前跟你爸妈说一声。”
柳青和张大器异口同声地说好,就继续卖力地帮我搬家。看着他俩那卖力的样子我心里不断涌出一股股的幸福感,我该怎样对张大器说出我的心里话呢?这还真是一道难以作出取舍的单项选择题!
有三个人扛稻谷,粮仓里三十多袋稻谷很快就搬到新厅堂。我、柳青、张大器个个累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疼。好心的妹妹到我家屋后的一口古井打来一塑料桶清凉有点甘甜的井水给大家喝。爸爸请大家歇一歇,还叫我水仙去她家店里买了一包烟,递给我的两个爱吸烟的舅舅和大伯烟,自己也抽。由于天气热,妈妈端来两个大西瓜,剖开,分给大家吃。吃了瓜后,大伯、我爸妈见两位老人还想在烈日底下搬东西,就叫刚刚赶到我家的堂兄和兄嫂吃了西瓜后扶两位老人到大伯家休息。换上旧衣裳的堂兄和兄嫂很快就来我家把已经卸了瓦的柴房里的化肥、农药、洗澡盆等东西搬出来。
到十二点钟,柴房、放了农具和杂物的旧厅堂左厢房、旧厅堂、旧厅堂后面的厨房、旧厅堂右厢房(我弟弟月俊的房间)、我和妹妹的卧室(新厅堂的左厢房)里面的所有物品全部搬出。装着细软的那几个皮箱、全家人的换洗衣服、洗漱用品、大米和蔬菜、厨房里的碗盆刀筷、油盐酱醋、饭桌凳椅、我和月俊、月红三人的各种书和床单棉被都搬到大伯家了。而各种农具和我卧室那已拆卸的笨重古朴的中式床和多余的橱柜都搬到对面胡大婶的老屋里。月俊的简易木床和他的书柜被我们搬到大伯家一楼的一个空房间。
我和月红换上塑料拖鞋拿了洗脸巾捋起裤脚到膝盖处蹚到小河里,柳青、月俊和张大器也到蹚小河里洗脸。真是跟屁虫,害得我和妹妹互相擦背都不方便。不过也没什么,不就是擦背嘛,让柳青和张大器看呗,让他们对我垂涎三尺!
“你们几个大男人转过身,不准偷看,我和月红要互相擦背了哦。”我看见柳青、张大器都赤着上身看着我和月红洗脸——他们在等同样赤着上身的月俊洗完脸,好借他的毛巾洗脸,就拍了一下柳青的肩膀。
“好,我们转过身不看。”柳青带头转过身背对着我们,张大器也跟着转过身。
我帮月红擦了背后,月红一边把湿毛巾伸到我的衣服后背,一边说:“姐,舒服吧。”突然,月红大叫:“柳青在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