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摸着牦牛毛夹袄:“六十元一件就跟你买两件。”
“六十元一件太少了,就算八十元吧。”
“就六十元。”我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离开他的摊位。
“这位姑娘,过来过来,六十元就六十元,跳楼价卖给你了。”藏族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忙向我招手。
我听了这位藏族汉子有点滑稽的话和瞥见了古怪的神情忍不住掩住嘴笑了。
“这位姑娘笑起来很好看,只是不知道你笑什么?”
“笑你说话挺逗的。这是一百二十元。再见了。”我接过牦牛毛夹袄,付了钱,向他微笑地摆摆手,离开了。
然后我来到一家南杂店,买了500克银鱼和两只长白人参。最后我拦住一辆的士,坐车赶到有宜南班车停靠的长途汽车站。我吃力地一手提着加塞了两件牦牛毛夹袄的旧皮箱,一手提着鼓囊囊的旅行包走进了长途汽车站里人头攒动的售票大厅,在售票处幸运地买到了去宜南的中巴班车,而且马上就可以上车。
“这位姑娘买的是七点钟整去宜南的汽车票吧。”站在我身边的一位挽着一个黑色钱包的和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操宜南口音问我。
“是啊,现在离开车还有两分钟,我要找到那辆豪华中巴车来。”我用宜南口音回答。
“不用找了,我就是那辆豪华中巴车的验票员,跟我进去吧。”说完,那位姑娘带我来到验票进口,我把票交给站在验票进口处的验票员看了看,取回汽车票,来到一辆豪华中巴前,车头果然挂出了牌子,上面写着“南昌——宜南”,就放心地上了车。车上的座位基本上坐满了乘客,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这位姑娘热情地把箱子放稳在我脚下,朝前面的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司机用宜南话大声说:“老爸,时间到了,开车吧。”说完,搬来一条塑料小凳坐在我的身边。
车门自动关上,司机开动了这辆中巴车,驶出了长途汽车站,向宜南方向疾驰。
“听你的口音好像是宜南人吧。”烫了个栗色卷发的椭圆脸的售票姑娘坐在我身边同我攀谈起来。熟悉的乡音使我的戒备消失了。她接着问:“你是打工回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