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挽着手提包来到刘萍住的108病房时,里面除了正在床上伸曲右脚的刘萍外只有一位珠光宝气的太太正在收拾东西,她身材臃肿,衣着讲究,戴了一对星状白金耳环,项上挂了一长串白光熠熠的珍珠项链,右手腕上佩戴了一个白玉镯,右手无名指上还佩戴了一只白金钻石戒指。想必她就是刘萍的妈妈。
“杨兰秘书,你是来接我出院的吧?”
“是啊,傅总公司里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他现在开车去了码头,他请我来接你出院。怎么样,可以下床走走吗?”我关切地走到床边坐下问。
“可以,昨天我就下了床在走廊里走了一段,但是走久了右足弓还有点隐隐作痛,章医生叫我不要跑,不要跳,不要走太远的路,还要在家休养一个星期才可以跑跳。”刘萍一边活动着双腿和双手一边开心地说。
“萍儿,这位姑娘是……”那位贵妇人问刘萍。
“哦,对不起,妈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漂亮女孩叫杨兰,是傅斌新聘来的秘书。”又侧过头对我说,“杨兰,这是我妈妈。”
“哦,杨秘书辛苦你了!”
“刘萍妈您好!不用谢。”我又微笑地问刘萍,“那现在可以出院吗?”
“还要等我爸爸把出院手续办好,然后和我爸爸一起回傅斌家的别墅,请你稍等一等。”刘萍说完就想下床,我赶忙起身手挽着刘萍的右手臂扶她下了床。
“萍儿,要拐杖吗?”
“不用,用拐杖一个太难看,一个不利于康复。我昨天都可以走,今天可以走更远的路。”刘萍在我的搀扶下出了病房。
在走廊里遇到了一位精神矍铄、气宇轩昂的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他花白头发向后脑勺翻,穿着一套藏青色休闲新衣裤,脖子上戴了一根足有五两(半市斤,合250克)的黄金项链,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一枚印章戒面的白金戒指。他手里拿着一沓大大小小的发票、出院小结等,见刘萍出来了就说:“萍儿,我已经结清了现金,我们可以出院了。这位是?”
“这位是傅斌鑫隆公司的秘书,叫杨兰。傅斌现在没空,请杨兰秘书来接我出院。……杨秘书,这位是我父亲。”
我和刘萍的父亲礼貌地握了握手。刘萍的父亲请刘萍等一下,就进了108病房,不久刘萍妈提着装有衣服之类的薄膜袋和拎着拐杖的刘萍爸一起走出了病房。我扶刘萍走到电梯口,想等电梯。
“不用等,我要步行下楼梯,请你扶着我下楼。”刘萍又转身对离她十米远的爸妈笑着说,“爸妈快走啊,我们到了傅斌家后,下午我还要和傅斌去‘蝴蝶月’照相馆拍婚纱照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