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富丽宾馆歌舞厅领班周素贞的电话号码,不如我打电话给她,请她留意一下,我把刘萍的衣着打扮告诉她。”
“那好啊。”傅总放开他的手,开了轿车的防盗电子锁和车门锁,钻进了车内,为我打开了右前车门。
“喂,是周领班吗?……我是杨兰呀。……我没有换手机号码呀,是用我的手机打的呀。……是这样的,今天晚上可能有一位叫刘萍的女孩子会去你的歌舞厅跳舞和吸食k粉,她是傅总的大学同学好友,有二十二岁,提着一个镶嵌有深红钻石的粉红色名牌手提包,她白皙椭圆形脸,一头栗色直发齐肩,上身内穿一件好像是宝石蓝色手工织绣的背心,外穿一件应该是橘黄色的镶嵌有钻石的钩花披肩,下身穿一件镶嵌有小钻石的淡黄色百褶短裙,脚穿一双天蓝色钻石镶嵌女式高跟鞋,请你跟服务员都交代一下,请他们留心一下,一看到她就打电话给我,麻烦你了……好,谢谢……”说到这,傅斌接过我的电话,补充说,“喂,是周领班吗?刚才杨兰说得那个刘萍是我的大学同学,她是跟我赌气一个人出去了,麻烦你给关照一下,一有消息就打电话给杨兰。……谢谢了,谢谢!再见。”说完,傅斌把电话递给了我,然后才开动了车子。
真是怪事!周领班明明是输入了我的手机号码,刚才还说我打的手机号码是不知名的手机号码,难道是她输错了,打错了字?真有点让人搞不懂!我正想着,傅斌把宝马停靠在对面的悦来咖啡厅,下了车。我也跟着他进了悦来咖啡厅。傅总走到咖啡厅的收银台边问正在算账的傅小丽:“小丽,我告诉你一件事。刚才刘萍生我的气,一个人坐计程车离开了,我拉都拉不住,还被她咬了一口,你看这个是刘萍留下的牙齿印,太野蛮了!她还说八点钟会去富丽宾馆歌舞厅玩,真拿她没办法!”说完伸出右手给我和小丽看,果然在他的右手臂上留有两排深深的牙齿印,最深的两颗门牙印有暗红的淤血,外围还有她留下的玫瑰色的口红唇印。看样子小丽已经对傅斌由爱生恨了。
“大哥呀,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呢。小丽这样狠狠咬你说明她太爱你了,可是你总是对她不冷不热,而且今天你肯定是做了什么事让她不可原谅你。你快说,你是怎样惹恼刘萍的?”小丽拍了拍傅斌的手,催促他。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五点三十分刘萍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把门反锁了。她先是伏在我的背上嗲声嗲气地要我陪她去沙发那边聊聊天,后来就拉我去沙发边。我当时正在写一封电子邮件,要马上发给一位东山的客户,没时间也没兴趣跟她聊天,好言劝她不要这样,我很忙,但她就是要缠着我,我就说了她几句:你这人怎么这样,没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真讨人嫌!把她推倒在沙发上。这一责备和一推使她低着头在沙发上发呆,我见她老实了一点就赶忙打开门来到杨秘书的办公室,她见我出去,就紧跟着我出来了……”傅斌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妹妹傅小丽。
“难怪刘萍会说你不懂得怜香惜玉!刘萍曾跟我说过在她杭州老家来她家说媒的人是一茬又一茬地来,比你傅斌更有钱有势的不占少数,有几位亿万富翁为了让刘萍嫁给他们的儿子答应把大半的家产都划给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可人家刘萍就是不答应。在大学里,你也是知道的,追求刘萍的同学甚至年轻老师会少吗?比你英俊潇洒的也有好几个,刘萍跟他们谈了恋爱吗?没有哇!可以说在大学跟你同学的四年里她一直都很喜欢你,你虽然很关心她,是她的知己,可你总是不敢对她做出越轨的事,总是说要等到大学毕业再谈婚事。现在大学毕业了,你应该兑现承诺了,谁料你迷上了一个有男朋友的打工妹,你说她受得了这种打击吗?你这样对她,她才会这样狠狠地咬你,赌气地躲在一个地方伤心地哭去了。但是我也说不准,也许刘萍会自暴自弃,放纵自己,甚至一死了之。假如是发生了那种不幸,她做鬼都永远不会原谅你!难道她的家人会饶过你吗?难道你和我不会愧疚一辈子吗?”傅小丽越说越激动,蚕眉紧蹙,掏出了手机,“人命关天,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她在哪儿?”
“喂……喂……喂,电话是通了,没人接。我再打一个。”傅小丽接连打了四五个电话。第二个电话也打通了,但只听到话筒里传来移动通信女接线员的中英文的提示语:“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在打第三、四、五个电话时,话筒里都传来移动通信女接线员的中英文提示语:“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或不在服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