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舀了一口轻吹几口送到她嘴边,无限温柔地说,“来,张开嘴。”
“我不吃!我没习惯和你共用一碗粥!”纪饶红着脸赌气地将脸别到了一旁。
他太温柔,对她太亲昵,让她不习惯,而且心跳得厉害,只觉得自己稍一不注意,便分分钟会出丑,这对她来说是绝不允许出现的状况。
可是她又不好意思对他太凶,不管怎么说,好歹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不习惯不要紧,多吃两口就习惯了。”萧墨继续温柔地劝。
纪饶转头凶狠瞪他,“萧墨!我们不熟!就算你舍命救我,我们还是不熟!而且我真的没兴趣跟你结婚!你别阴魂不散地死缠着我了!”
“我们真的不熟吗?饶饶,你别忘记了,那天晚上,你我早就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了。想否认可不太现实。你我这一辈子啊,注定要纠缠下去。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得在一起!”萧墨温柔而坚定地说。
“你烦不烦?”纪饶咬牙抬腿就踢他。
本以为他会躲闪,谁知他一动不动,结果她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到了他鼻子上。
鼻血哗地流了下来,滴滴嗒嗒地落在白色床单上,触目惊心。
他也不擦,仍然执着地将粥送到她嘴边,“乖。吃一口。”
纪饶真的有些崩溃了,随手抓了身边的一包纸朝他扔过去,低吼道:“赶紧擦擦血!”
“你吃了,我再擦。”萧墨执着地说。
“你是不是还欠揍?”纪饶咬牙再度抬起脚跃跃欲试。
萧墨一动不动,一双黑眸平静地凝视着她,只是鼻子里的血倒流得很是积极。
当看到鼻血已经染红了一大块床单,纪饶终于愤怒地松了口,“是不是我吃了,你就给我滚?”
“何不试一试?”他微笑,眼睛瞬间璀璨如星辰。
“来吧!”纪饶认输地张口吃下那勺粥,同时指着他流血的鼻子说,“赶紧擦!别让我看着反胃!”
“哦。”他应了,乖乖地拿纸擦了,又将纸卷成两个小筒插进鼻子里堵着,以防鼻血再流出来。
弄好了之后,他仔细地拿湿巾擦干净手,这才重新端起碗自己舀了一口粥吃下了,又舀了一口送到她嘴边。
纪饶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张口。
萧墨满意地笑了,又喂了自己一大口。
俩人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
萧墨眼神温柔,始终没有移开过她的脸。
纪饶的脸别到一旁,时不时地皱眉嘟嘴,一副愤怒而无奈的模样。
这样的他们,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的不协调,却让杜风生生看出一种甜蜜来。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们都已经完全将他给屏蔽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都没有办法插入进去。
他败了,一败涂地……
他落寞地起身站起,故意弄出一些声响,只希望纪饶可以注意到他。
可是纪饶的脸始终朝另一边别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
他苦涩地笑了,举步匆匆离开。
关上门,正碰上端汤上来的纪母。
纪母关心地问:“他们怎么样?没有再吵吧?”
杜风摇头,“没有。”
纪母放心地笑了,“这就好。杜风,你也赶紧下去喝碗汤吧。这鸡汤熬了好几个小时呢,鲜得很。”
“不用了。我刚才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我爸的一个老朋友大老远从伦敦跑过来了,让我赶紧回家接待一下客人。所以,我就不能陪在这里了,不过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您尽管打电话给我,我一定会尽可能快地赶到。”
“这就急着要走呢?我还以为你今天可以留下来吃饭的!”纪母遗憾地说,“不过你真有急事,伯母也不耽误你。还是要说声谢谢你,纪饶有你这个朋友真的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杜风,希望她一辈子都能有你这个朋友在身边。”
“这是自然的,伯母,您放心。那再见了。”杜风苦笑,举步下楼。
只是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转头问纪母,“伯母,有个问题我始终不明白。”
“你问。”纪母一脸坦然。
“当初他在纪饶那样的情况下选择离开,实在太过无情,难道在您当年的心里就没留下什么芥蒂吗?难道他现在的舍命相救就可以抵得过过去的无情?”杜风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