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就此晕倒。
他便载着纪父往郊区赶去。
拐上一条山路后,他停了下来,将纪父拖到了驾驶室上,然后帮纪父系安全带。
不想纪父突然醒来,举拳就向他太阳穴砸去。
俩人扭打的过程中,他受了不少伤。
不过到底是年轻力壮的他获得了胜利。
纪父再次被他打晕,他立即发动了车子,然后飞速地跳下车。
当看到车子翻滚进河里瞬间被汹涌的河水淹没之后,他立即离开了。
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被许父抓到了,只好老老实实地交待了,然后跪在许父面前痛哭流涕地哀求许父替他隐瞒这件事情,并且帮他设计让纪氏破产。
虽然痛恨许绍儒不争气,但他还是念在他是自己儿子的份上出手帮了许绍儒,从而让纪饶自动地对许绍儒投怀入抱。
原本以为这会是他们父子间永久的秘密,不想萧墨方才那意味深长的话却令他惊得汗流浃背。
尽管萧墨可能手上并无实据,可是一定也已经心生怀疑了,若要去查,真相自然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毕竟萧墨不是普通人。
所以他不敢再多说一句,唯有乖乖地答应了一切。
他怕不答应的话,那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次,他不仅得出国,还得找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隐姓埋名地住下来,要不然他的命脉始终死死掐在萧墨手里翻不了身。
那样的日子,只要想一想,便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声,踉跄着脚步向楼上走去。
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之后,萧墨并没有马上离开l市,而是还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月,守着纪母安安全全地将手术做了,并且身体在慢慢的恢复之中后,这才亲自跟纪母告别。
纪母愕然,含着泪抓着他的手问:“为什么你要走?我不明白?你们不是彼此相爱吗?你是不是嫌她了?担心她一辈子醒不来?可是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啊!你就算要走,是不是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萧墨苦涩地说:“您真的觉得我会嫌她吗?又真的觉得她也爱着我吗?”
纪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萧墨长叹,“看。就连您都不觉得她是爱我的。您一直都知道她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爱季郁一个。这一辈子,无论是谁都无法再得到她的爱!”
“可是你不试怎么知道?萧墨,你要给她时间啊!”纪母不甘心地说。
“我试了。努力了。可是从来没有在她心里留下过任何痕迹。您知道吗?有时候,我很恨我这张脸。我想,如果我不是长得那么像季郁,有没有可能她会因我独特的魅力而喜欢我?最后的结论是,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可惜的是,我没法改变我的这张脸。所以,我也绝不可能让她忽略掉我这张脸而因我的个性去爱上我。对不起。我没办法做傀儡。她可以不爱我,但至少不要让我失去所有的尊严。”萧墨痛苦地说。
纪母泪水汹涌,再也无话可说。
萧墨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我给医院留了足够的费用,也将许绍儒的钱还清了。现在纪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您和纪饶的,与许家再无瓜葛。从此以后,许家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来找你们的麻烦。您可以和纪饶安安心心地生活在这个城市里。我不能守在这里了。可是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想要带孩子走。我不想让孩子既没有母亲疼爱,也缺失父亲的教导。那对他是一件残忍而不负责的事情。这一点,我恳请您原谅并同意。”
他说着跪在了纪母面前,“对不起,辜负了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