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的话,那么就不会有定论!
他就不会失望!
他不想要真相!
绝不!
他走到门口,大力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可是走了几步,他却又顿住了。
他想知道。
无论事实多残酷,他也不想做个聋子傻子!
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感受不好过!
自从被严晓婷欺骗过后,他就曾经发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被欺骗,更不会做一个掩耳盗铃的弱者!
即便残酷的事实,宛若一杯毒酒会顷刻间置他于死地,他也不在乎!
他要直面而对!
直面而对之后,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现在不知道,但很快就会知道了!
或许他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在乎,他可以因为爱她而不介意做一辈子的傀儡,不走到那一步,谁知道呢?
想着他和她在一起时的美好,他毅然决然地转身往回走。
重新将包拾起,拿出那本便笺本,他慢慢翻开了。
纸面都被鲜血染红,上面的字模糊而又杂乱无章,显然她在写这些的时候,心情波动得极其厉害。
那般的激动,完全不像他记忆中的她。
印象中,她极其冷静而成熟,远远超越了她这个年纪的人。
他以为季郁的死让她变成这样的。
但现在他发现他大错特错的。
她只是表面冷静,实际她的内心仍然狂热无比。
他逼着自己冷静,凑到光亮处细细端详,最后终于读出了那句话——季郁,我爱你!
每一页都是写着同样的一句话,唯一不同的最后一页有了变化,上面写着——季郁,我爱你,爱我们的孩子,为了你们,我要嫁给许绍儒!
看到这里,萧墨再也承受不住,低吼一声,将便笺本用力甩了出去,抱着像要炸开的头痛苦地慢慢蹲了下来。
他知道她爱季郁,甚至在打开这本便笺本前,他做好了她把他当作季郁的准备,可是却没想到她下意识的将她和他的孩子当作了她和季郁的孩子!
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的感受,他只是一个傀儡,一个连父亲都没有资格充当的傀儡!
他无法接受!
他没办法逼着自己无视这一切!
他不能容忍在她的心里他并不是孩子的父亲!
这不公平!不公平!
萧墨在安全通道里坐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凌晨第一缕晨曦照在他的脸上,他才心死如灰地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温柔不再,痛苦不再,恐惧不再,只有一汪死水般的冷寂。
他慢慢站了起来,一步步下楼,在便笺本前停下,弯腰拾起了它,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它。
看着它在手中一点一点化成灰烬,由着火苗吞噬着他的手,他也无动于衷。
直到它完全消失,他才转身慢慢上楼。
在回病房的路上,他打给了他的朋友。
那是他一个专门做黑市拳击赛的朋友。
在那种地方,三天两头死人,而往往他们身上没被损伤的器官,是可以再利用的。
而这是最快捷最简便为纪母获得健康心脏的唯一方法。
纪饶不爱他,但他毕竟爱过纪饶,他曾经答应过要照顾好她们,那无论如何他就一定要做到。
尽管此时此刻,只要一想到她,便心如刀割。
萧墨简单交代几句之后,这才去了院长办公室。
不一会儿,纪母完整的病历便传到了他朋友手中,说一个星期之内一定会将匹配的心脏源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