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一打定,她一颗焦躁不安的心便瞬间安定下来。 她转头看许绍儒,他也正看向她,她便温柔地勾唇一笑,大声说道:“我有点冷,下去穿件衣服。你冷吗?要不要我帮你也拿一件?”
“我在炭火旁,温暖得很。你给自己拿就行了。”许绍儒摇头。
“那我很快回来。”纪饶挥挥手,转身匆匆下了舱。
径直来到小吧台前,取了一瓶伏特加,又拿了一瓶拉斐,都打了开来,拿到卫生间,拉斐倒掉一大半,然后将伏特加直接倒入拉斐里,仔细地摇了摇,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甲板上,她往两只空杯里注满酒液,然后勾着一抹迷人的笑意踩着猫步妖娆地向他慢慢走去。
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外面加了一件红色丝制长袍,晚风拂过,银色月光下的她时而美如妖姬,时而圣若天使。
许绍儒只是看她一眼,一双眸子便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一颗心‘咚咚’跳得厉害,浑身更是像着了火一般腾地一下熊熊燃烧起来。
这就是他看的第一眼就爱上的女孩啊!
明明短短不过二十多年,可是却让他觉得已经是极其漫长的一辈子。
现在,她就这样慢慢地向他靠近,剪水双瞳里满满的是柔情,还有他一直期盼的深情。
可是,真的是真情吗?
她好像一直爱的不是他吧?
即便现在她就要他的身边,而且即将成为他的新娘,可是她心里仍然爱的不是他啊!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那么,她的眼睛里的那抹深情此时在为谁绽放?
还是根本就是他眼花了?
又或者因为太渴望,所以情不自禁地在臆想了?
呵。不管是什么,只要她在这里,只要她走向的是他,而不是季郁,更不是萧墨就好!
纪饶走到他身边,将酒杯递了过去,“吹了这么久的风,做了这么久的事情,一定又累又乏了吧?来,喝杯酒解解乏。”
他接过,一放到鼻端便皱起了眉头。
她心一颤,问道:“怎么不喝?”
“这酒刺鼻得很,和平常味道不同。别喝了,或许是过期了。”他说着将酒往海里一泼,还伸手过去拿她手里的酒杯。
她侧身避过,笑道:“酒哪有过期一说?这是69年的拉斐,每一滴都价值千金呢!你爸都舍不得喝的酒被我找到了,我才不舍得让你倒了浪费呢!你不喝,我喝!”
她说着仰头一口喝下,啧啧称赞,“好酒!可惜你没口福!”
她说着索性将那瓶酒都拿了过来,又满上了,向他举了举,“你真的不要尝尝?”
“我不想喝,你也最好别喝。酒对身体无益。”他摇头。
她笑了,举杯在甲板上转了一圈,漫声笑道:“这么美好而浪漫的夜晚,你却跟我说不要喝酒?绍儒,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浪漫了?这可不好哦!”
她说着含了一口在嘴里,慢慢靠近他,将他身体扳过来正对着自己,轻轻踮起脚尖一点点靠近他。
月光下,她的眸子是那般的明亮动人,眉目之间更是风情万种,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四下飞舞,有几绺轻轻扫过他的脸颊和颈脖,让他感觉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她狡黠一笑,突然吻住了他的唇,在他还没有反应之前,一股清凉而甘洌的酒液注入了嘴唇之中,随后灌入咽喉之中,瞬间抵达胃部,换来一阵炙热感。
她一手缠着他的脖子,上身却远远地离开了他的脸,戏谑地笑道:“现在,感觉到这酒的美味了吗?还要不要再多喝几口?”
“要。我要你喂我。”看着她魅惑诱人的眉眼,他不由自主地搂紧她的纤腰,脸靠了过去。
“别急!”她的食指及时地挡在了他的嘴唇之上,随后将杯里的酒全都喝进嘴里。
这一次,他喝得猴急,不仅将她嘴里的酒液全都喝尽,还不知餍足地用舌尖划过她口腔四处,仿佛恨不得将她嘴里所有酒味全都吞进肚腹中。
她推他,他却搂得更紧。
她终于忍不住抬脚狠狠踢向他的身体敏感而脆弱的地方,他闷哼,痛苦的捂住了下身接连后退了几步。
而她狼狈地奔到栏杆前,对着大海狂呕起来。
他顿时僵住,忘记了疼痛,只知道自己痛苦而愤怒得全身都着了火。
她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