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理智并没有消除,她打电话给卢江,拜托卢江找人帮她查查萧墨在纽约的近况。
第三天,卢江和她在咖啡馆见面了。
纪饶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有他消息了吗?他还好吗?”
卢江点头,递上一张报纸,“他很好。他已经正式当上了萧氏接班人。”
纪饶展开报纸一看,只见报纸大篇幅报导着他,称他是最年轻最有潜力的商业奇才,很有可能成为下一届华人商圈的领军人物。
看着他那意气风发霸气侧漏的俊脸,纪饶喜不自禁,“太好了。我就知道他只要出手就一定能成功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笑容不由缓缓收敛,“可是……可是既然如此顺利,那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打电话给我报平安?”
卢江安慰道:“或许事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顺利。你就别多想了,只管好好地呆在家里等着他吧。我虽然和萧墨接触不多,但也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也知道他是个有担当又善良的男人,要不然当初他绝不可能因为你而对季父季母那般地亲近。总而言之,我相信他的人品!”
“是。是我胡思乱想了。他一定有他的理由。”纪饶听了,细想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由备感惭愧。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怎么可以置疑他?
“这就对了。感情啊,最经受不起怀疑了。有很多爱情都因‘怀疑’二字而烟消云散。你和萧墨好不容易在一起,我真心不希望你们也因为这样的原因而导致分手。那样真的太可惜太不值了。”卢江意味深长地说。
纪饶羞愧地点头,“是。你说得对。是我太喜欢胡思乱想了。”
“好了。别担心。只管好好地在这里等他回来吧。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来!”卢江淡笑着安慰。
“知道了。谢谢你。”纪饶由衷地感激着他。
“不用谢。我这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卢江淡淡地说。
纪饶急忙说道:“对了。我该给你多少钱?”
卢江摇头,“你不用给我钱。杜风早就给我了。是他在走之前叮嘱我,无论你有什么事情找到我,我都要帮你,费用他出。”
“杜风?”纪饶一愣,眼前闪现出一脸暖意的杜风,还有泪流满面哀求她的莫晴晴,不禁感慨万端,“他最近好吗?和莫晴晴相处得不错吧?”
“我联系不到他,他走之前换了手机。不过我想他应该过得挺不错。有钱有时间,身边还有美人作伴,这样的人生岂会不惬意?你就不用担心他了。”卢江笑着起身站起,“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打电话给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
“好。麻烦你了。”纪饶目送他离去,右手轻轻放在了仍然平坦紧实的腹部上,温柔地说,“孩子,你爸爸很好。那你就乖乖地呆着吧。等过段时间,如果他还不回来,那咱们就去找他吧。他要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一定会很开心的。”
话音刚落,突然手机响起。
拿起来一看,却是已经好几年不曾打电话给她的姑姑纪子怡打来的。
她莫名不安,竟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她不敢迟疑,急忙划开,电话一通,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手机那头一片嘈杂声,姑姑沙哑而带哭音的声音便混在其中传了过来,显得很急很不真实。
纪子怡说:“饶饶!你赶紧来医院吧!你爸出事了!你妈也晕倒了!你快点过来!”
纪饶的脑袋立即像被人拿大铁锤重击了一下,立即‘嗡嗡’直响,强撑着问:“告诉我哪个医院!”
二十分钟后,纪饶站在了医院手术室门口,她的周围是纪家亲戚,几乎是倾巢而出,哪怕是已经多年前因财产分隔而闹掰了的二叔三叔也拖儿带女地赶来了。
他们一脸肃穆地坐在走廊两旁的椅子上,那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让她禁不住想起爷爷去世头天晚上的情形。
那天的混乱,还有兄弟之间的尖锐言辞,两位婶婶的歇斯底里,是她第一次觉得人性的丑陋。
那天晚上过后,她们家与那两位叔叔便基本不来往,就算逢年过节,也不互相走动。
父亲每年也只能见到他们一次,那就是在年底分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