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我可以的。相信我!”纪饶说着匆匆转身飞也似地奔了出去。
而这时,罗文娴紧紧地拉着萧墨的手走进卧室,殷切地说:“儿子,这是你的卧室,你看虽然没有你原来住的那间好,可是妈每天都帮你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还有,你看看你这张刚进警校照的第一张像,多帅多英姿飒爽啊!妈每天啊都抱着它睡,就感觉你从不曾离开过妈,妈这一晚上啊就能囫囵地睡上几个小时了。你今天就睡这儿,跟妈睡好不好?妈想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啊?”
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峭着萧墨的手,一脸的渴望,原本浑浊的眼此时此刻亮如星辰。
萧墨犹豫地看向纪饶,“这个妈,我们可能今晚没法在这里住。我明天还得上班,这里离市区太远,我怕明早会来不及。”
罗文娴一听就急了,眼泪狂涌而出,“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怎么就不能陪妈好好呆一个晚上呢?就一个晚上都不可以吗?儿子,算妈求你了,妈只想好好跟你说说话!”
季胜雷走了进来,皱眉严肃地说:“你这个当妈的就别为难你儿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是做什么工作的!上面下命令下来,他立马就得走。他今天白天能呆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就好好珍惜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吧。别浪费了你又后悔!”
罗文娴听了,有些崩溃地扑入萧墨怀里呜呜哭叫着,“季郁,妈舍不得你走!你可不可以跟你领导请十天半月的假留下来好好陪我一段日子啊?你放心,只要你肯留下来,我绝不会对纪饶不好的。我一定好好地宠她行不行?儿子,你相信我,我能跟她相处好的,一定不会让她受一丁点委屈的。你晚上不跟我睡也没有关系,只要能留下来多陪我几天就成。可不可以啊?”
季胜雷莫名懊恼,“我说老婆子你怎么回事?都跟你说了儿子的工作性质很特殊了。你不能拖他的后腿!怎么跟你说了这么一大堆竟然要求还越来越过分了?现在倒好,不仅要留他一晚,还想留他住十天半个月的?你想做什么?想害儿子事业无成吗?”
罗文娴突然怒了,转头对季胜雷吼道:“那叫什么事业?那天天拿命去拼的工作我本来就不赞成他去做!你这一辈子让我担惊受怕就够了,凭什么也让我儿子过你那种命悬裤腰带上的生活?我告诉你季胜雷,你别跟我逞能,你再跟我吼,我就跟你离婚!反正我早就不想跟你过了!儿子没了,我跟你还有什么意思?!我只要儿子!只要儿子!你明白吗?!”
“你!”季胜雷气得头发晕,险些就站不住。
萧墨见此情形,急忙一手抱住罗文娴,一手扶住了季胜雷,温声说道:“妈,您别着急。我听您的。就不急着走了。我这就去跟领导打电话请半个月的假留下来陪你们好不好?不过您要答应我,别跟爸吵架,你们俩要离婚了,那儿子我岂不是成了单亲家庭的可怜孩子了吗?爸,您也别骂妈了,妈只是太想我了。是我做得不好,平时没有能够处理好工作和家庭之间的关系。以后一定注意,绝不让你们二老长时间的看不见我。这样可以吗?”
罗文娴一听欢喜得疯了,抱着萧墨一阵狂亲,“好儿子!妈妈的好儿子!妈就知道我儿子最疼我!”
季胜雷也老眼含泪,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个时候,三人突然感觉到整间屋充满了浓郁的烟味。
季胜雷一惊,大叫一声‘糟了’便转身冲了出去。
萧墨也急忙扶着罗文娴冲了出去,一眼看到纪饶灰头土脸地捂着口鼻剧烈咳嗽着从浓烟滚滚冒着火光的厨房里奔了出来。
季胜雷和萧墨大惊,一齐提起屋檐下的水桶舀了水缸里的水就冲了进去。
罗文娴也想上前帮忙,被纪饶一把抱住了。
“伯……伯母……您……您不能进去……”纪饶一边狼狈地咳嗽一边艰难地说。
罗文娴愤怒地一把推开了她,朝她狠吐了一口唾沫,“狐狸精!灾星!”
纪饶呆了呆,但随即上前一个手刀将罗文娴劈晕了,然后半拖半抱着她在一旁的门槛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