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走到挂号窗口,却远远看到萧墨扶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妈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一惊,急忙低头转身想避开,却不想萧墨却已经看到了她,大声叫道:“饶饶!你怎么在这里?”
纪饶无奈,只好干笑着转过身迎上前去,“我妈的一个好朋友在这里住院,特地打电话嘱咐我过来帮她看望看望。你怎么来了?这位大妈是?”
那大妈一脸感激地说:“姑娘,我在路上突然头晕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他恰巧路过,看到没人理我便扶我起来,还执意地要送我上医院检查一下。他啊,真是个好人啊!”
纪饶急忙也扶住了她,赞赏地笑看了萧墨一眼,“他倒没给我丢脸。来,大妈我扶您到这边坐坐,萧墨你去帮大妈挂个号吧!”
萧墨应了,自去挂号。
一番检查后,大妈并无大碍,不过是高血压犯了,只需要打几瓶点滴再吃点药就行了。
萧墨和纪饶在守着她打点滴的时候,她儿子匆匆赶来了,对他们是一番千恩万谢,还拿出一大把钱作酬谢。
萧墨不肯要,只说这是自己应该做的。
她儿子很是羞愧,说道:“我怎么都该把您垫付的医药费给您吧,要不然我真的过意不去。”
萧墨笑道:“也没多少钱,就当我给老人家买营养品的一点心意吧。”
那人连送了几次,都被萧墨拒绝了,最后无奈何地不再强推了,只不停地对他鞠躬道谢。
萧墨和纪饶告辞出来,纪饶便一直看着萧墨笑。
萧墨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干嘛老看着我笑?我就这样帅吗?”
纪饶用力点头,“是。你今天特别帅。我喜欢今天的你。萧墨,我觉得你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温暖,我喜欢。”
萧墨倒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难道我从前不是这样吗?”
纪饶眯眼看他,想起初见时的他是那般的冷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忧伤,甚至绝望的气息。
即便是失去了记忆,他整个人的性格也极其不稳定。
时而冷漠得像块冰,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便能把人给刺死。
时而又热情如火,像随时随地可以带着她一起燃烧。
时而又多疑脆弱,像一个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可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他,在他内心深处,始终是善良的温暖的。
就像初次见面,她那般轻薄地吻他,他明明想推开她的,可是最后却因看到她的脆弱而拥抱了她,任由她一番狂吻。
那天晚上,还仗义相救,更把她带回了他的家给她洗澡换衣……
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像他一样毫无所求地这样对一个女孩?
这个善良的男人啊,即便长得和季郁毫无相似之处,以他的所作所为,又怎么能不在她记忆里深深地留下烙印?
而现在,在他们相恋之后,他这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善良和温暖便像被人触发了开关一般喷涌而出,不仅对她对她身边的人,就连路边偶遇的陌生人也受到了他的这种美好。
这样真好。这样真好。唯愿他一辈子都能这样。
这样的他才是最快乐的吧?
萧墨见她痴痴地笑看着自己,不由越发开心地咧开嘴笑了,在她唇上重重一吻,笑道:“好了。我知道我很帅了。不过也请你大庭广众之下注意下点分寸。我可警告你,再用这种火辣辣直勾勾的眼神挑逗我的话,我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要把你摁在墙上肆意而为了!”
纪饶回过神来,不由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你就正经不了几分钟!”
萧墨笑道:“我本来就不正经,所以才提醒你千万别在外面撩我,要不然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