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萧墨再不敢动了,更不敢发出一丁半点的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两只手都麻得不像是自己的了,可是却仍然不舍得动一动,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她,心想如果是这样一辈子那也很不错。
正迷醉间,突然听到楼下隐约传来一阵阵叫喊声,声音嘶哑充满痛苦。
他没有理会,心想大概哪个没长眼的山野农夫无意中经过这里,看到这里竟然有如此奢望的楼宇便想进来顺些东西走也不一定。
可是听着听着就感觉到不对劲,那声音有些熟悉,而且那人分明叫着纪饶的名字!
他瞬间明白了什么,不由怒火中烧,尽可能轻地将手从纪饶头下慢慢移了出来。
纪饶再度皱眉,不过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暗松一口气,悄悄起身奔到窗口推开窗户往外一看,果然看到许绍儒赤祼着上半身,背上背着一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荆条跪在楼下仰头大声叫着,“饶饶,我错了!我向你负荆请罪来了!你出来见我一面吧!”
杜风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只是用眼睛示意几个保镖将他拖出去。
想不到他竟然力气大得很,一次又一次挣脱,声音一次比一次高亢,竟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萧墨禁不住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冲出大门后,他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到许绍儒的面前,抬脚对准许绍儒的心窝就是一脚。
许绍儒刚好挣脱几个保镖的束缚正往前冲,被他这一脚踢个正正好,当即踉跄后退了几步,最后仰面重重栽倒在地。
背负着的荆条尖刺密布,在这一重压下,便齐齐刺入了他的身体里,痛得他闷哼一声,却咬牙想重新站起来。
只是才翻身坐起,萧墨又一脚将他踢倒,上前一步,用力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许绍儒挣扎,只是萧墨的那只脚仿佛一座山一般压得他动不了,最重要的是,他越挣扎,背上的刺便更进一分,一时之间痛苦不堪。
萧墨冷冷地笑,“既然有胆做畜牲,有本事就一直畜牲下去!何必来效仿古人负荆请罪这一招?你以为在你做下那种畜牲的行为后,还有人把你当人看吗?就算饶饶肯原谅你,那也得问过我!许绍儒!你在欺负我的女人之前,也不好好打听一下她男人是谁!”
他说着拎起许绍儒的领子,挥拳便抡了下去。
一拳重似一拳,每一拳都狠而准地击在他的脸上。
不过一会儿,许绍儒的脸便像开了五彩染房一样青一块紫一块,鼻血狂流。
可是他却没有再挣扎,只是用一种像死了一样的眼光木讷地看着萧墨。
萧墨却硬是看出了阴沉和狠辣,不由越发懊恼,挥拳的速度便加快,力度也越来越大。
许绍儒开始一口一口地喷血,就在他以为自己可能会就此死在这里时,一个犹如天籁般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萧墨的拳头也在这个时候没有再落下来。
他睁着一双被打成一条缝的眼睛看去,只见纪饶不知何时来了,她一手抱着萧墨的腰一手抱着他的拳头,低声说:“够了!再打下去要把他打死了!”
萧墨冷哼,“像这种人渣打死了我偿命!”
纪饶摇头,“不准你胡说!也不准你再乱来了!这件事,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责任,我也有着不可推缷的责任。”
萧墨皱眉,“饶饶,我知道你心好,可也不是这种好法。他这般对你,你怎么还在为他开脱?”
“是真的。是我没有及时告诉他我从来没有爱过他,从来没有过要跟他结婚的打算。我一直沉默着,却一直接受着他对我的好。他误以为我喜欢上了他,所以一直在做着和我结婚的准备。昨天你们去的那个地方,是他为我们准备的新房。他花了很多心思在上面,满心欢喜地等着迎接我做那里的女主人,可是我却一声不吭地就和你交往了。那天他跑来找我,无意中撞见我们才知道这件事情。他当时一定很生气一定觉得自己一直在受我的欺骗和愚弄,所以才会一时失态对我做出了不理智的行为。我想换成是你处于这种情况,你大概也会失控。所以,昨晚的事情我不怪他,那是我该受到的惩罚付出的代价!”
“我才不舍得那样对你。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萧墨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