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饶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一向自诩女汉子可以打倒很多男人的她在他面前犹如一只小鸟一般竟然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半搂半抱地拖着上了楼进了那间方才还让她感动又内疚的浪漫主卧。
他抱着她双双倒在了柔软而弹力十足的水床上,一翻身便将她死死地压在了身下,将她的双手高举在头顶上,一双原本漆黑温和的眸子此时此刻充满欲望和疯狂。
此时嘴巴得了自由的纪饶立即放声大喊起来。
奇怪的是他并不阻止,只是一脸嘲讽地默默看着她。
她喊得声嘶力竭嗓子冒烟,甚至口腔里都有血腥味了,都没听到外面有一丁点动静。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哑声说道:“这里装了世界最先进的隔音设备吧?”
许绍儒点头,淡淡地说:“当然。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幢房子是我们的婚房。既是婚房,当然首要条件便是必须有足够的私密性,要不然当我们在做激烈的床上运动时,岂不给外面不相干的人听了墙角去?我可舍不得与人分享你美妙的呻吟声。饶饶,你的一切的一切,我都只想私家珍藏。包括我们的孩子也不能与我分享你!”
纪饶听得毛骨悚然,“这么说来,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你反复推演过的?包括今天你在给我吃的食物里下药?”
许绍儒皱眉,眼睛里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在你眼里,我竟然就如此卑鄙无耻吗?不过无所谓了。我的确是给你下药了。虽然我从来不愿意这样对你。我爱你爱得想一辈子把你宠在手心里。只可惜,你的眼里心里从来都没有我!最可恨的是,你明明知道我爱你,明明不喜欢我,却从来没有正正式式地拒绝过我!我想如果不是你突然遇到了那个萧墨的话,你是不是仍然对我保持不亲不疏的态度?你甚至还想过要嫁给我是吗?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了季郁,任何一个男人对于你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是吧?纪饶,你知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于一个男人极大的羞辱?我再大度,也是个有感觉的人,我有我的底线,我不能允许你一次次地无视我践踏我!”
他越说越激动,原本俊朗的五官扭曲得如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撒旦。
纪饶却听得内疚无比,果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于她没有及时地表明自己的态度而造成的可怕后果……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对你。我向你道歉。很真诚的道歉。只是我想说的是,我真的不是存心故意那样对你的。我对你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有着比爱情更割舍不断的亲情。绍儒哥哥,爱情会伤人,可是亲情却会是你一辈子最温馨最美好的存在。难道你不希望这样吗?难道这对我们来说不是永远在一起的最好方式吗?”纪饶一边压制着内心异样的感觉,一边努力地想打消他的怒气让他恢复该有的理智。
“亲情?你纪饶什么时候在乎过亲情?”许绍儒嘲讽地笑了,“你的生命里只有爱情!季郁一死,你当时就恨不得跟了他去!如果不是悬崖那棵树的枝丫挂住了你的衣服让你无法摆脱,你一定会奋不顾身地和他一起跃下!这些年来,你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季郁,自私地将自己封闭在你和他的世界,不愿意看你爸妈一眼,也听不进去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他们是生你养你的父母,你尚且能做到如此绝情,更何况我呢?所以,我早就想明白了,如果要在你生命里留下痕迹,只有两个途径,一是让你爱上我,二是成为你的丈夫你孩子的爸爸!我原本是想正正常常地娶你,尽可能给你留下美好。只可惜萧墨出现了。如果我再不出手,你就成他的女人了!可你明知道和他不一定有结果,却仍然如飞蛾投火般扑上前去。既然你不珍惜你自己,那我也就不得不使些特殊手段来对你了!纪饶,今天可能不会美好,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仍然是爱你救你!”
他说着低下头来用牙齿咬住她的领口用力一扯,只听‘哗啦’一声,她白皙丰满的胸口便露出了一大半。
像猫儿见到鱼一样,他的眼睛徒地亮得可怕,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一低头便吻住了她精致的锁骨。
纪饶无比抗拒,可是身体却因他的啃咬而引发了一波又一波的颤栗,这种恼人的颤栗让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了一声,浑身温度更是腾地一下窜得老高,仿佛快要通体燃烧起来。
这呻吟声惊吓到她,却让他更加兴奋起来。
“你也很想要吧?别急。我这就来这就来!”他的呼吸越发急促,满脸情欲,吻越发密集起来,腾出一只手就去撩她的裙子脱她的丝袜。
只是她穿的丝袜是那种很厚很紧的连裤袜,他扯了几下都没扯落,不由急出了一身汗,动作更越发粗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