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过日记本看了一眼,萱萱的爸爸做的是皮肉生意,这里面记录的是他为两个人拉生意的事情,但是他为什么会单单记下这两个人?最后一篇日记的时间停留在五天前,里面提到了那个叫x的男人杀了几个人,而萱萱的父亲觉得自己有危险,但是一时无法脱身。
这只是一本日记,我却看得毛骨悚然,频繁地提起的命案,像是一个恐怖故事一样,不止是我,连梁笙的脸色都显得有些凝重,不容置疑的是,这个x,金盛天是一定认识的,而且金盛天之间手里头都有不少人命,认识这样的人不足为奇。
而且萱萱的父亲竟然和金盛天的交往如此频繁,金盛天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仔细地想一想,似乎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这一晚我们几乎都在讨论这本日记里的意思,试图从金盛天的人际关系里搜罗出这个叫x的男人,但是无果,直到凌晨时分我们才各自睡去,而第二天,萱萱也接到了尸检结果的报告,在她家的饮水机里,和她爸爸的水杯里都有烈性毒药的成分,也就是说,中毒死亡。
而且绝对是他杀,如果萱萱的父亲要自杀,没必要在饮水里里放毒药,他只需要在水杯里放一些就好了,应该是有人先放到了饮水机里,然后萱萱爸爸接水喝了以后死亡。
谋杀,我感觉这个词听起来就充满了阴冷,好像从我外婆去世开始,我的世界里就开始不断地出现死亡两个字,我不知道为什么短时间内会出现这么多我无法解释的事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似乎有一个人一直都在我们的生活里,而且隐藏得很深,他在操纵这些事情,否则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有关联,楚靳陪萱萱去殡仪馆了,而我却想起了一个人,何非墨。
我约了何非墨见面,他没有拒绝,他好像很少会主动找我,但是如果我找他他也从不会拒绝,萱萱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无法去上班了,我对他表达了歉意,希望他能跟他朋友解释一下,他微微勾唇:“好。”
我捧着一杯白开水喝了几口,何非墨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问道:“叫我出来是有事情吧,可以直说。”
“好,你现在和金盛天是不是有合作?”我记得梁笙说过,利用何非墨去钓金盛天这条蛇出洞,金盛天暗地里对元晟的动作,梁默华和梁笙都心里有底,所以梁默华这一次是不会帮金盛天的。
何非墨的眼眸微微一敛,眼中的神采寻常,一如初见时的平淡,他应道:“嗯,对,怎么了?”
“你上次也说过,现在元晟出了内鬼,我觉得金盛天会不会就是那个内鬼,他虽然算不上是元晟的人,可是他知道的元晟的资料比任何人都多,因为他有梁默华。”我快速地分析道,我觉得这简直是最简单的推测,为什么我和梁笙都没有察觉到?
真的是太忙了忙傻了吗?
何非墨现在并不是元晟的人,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和梁笙合作,如果说上次帮助华屹,是为了可以离开元晟,那么这次真的没有什么理由,他只是一个商人而已,做这些事情好像对他没什么太大的好处,撒手不管然后重整他的市场,以他的能力恢复非墨地产的辉煌,不是难事,而且他不差资金。
“你和金盛天最近接触的应该比较多吧,他说了什么,有没有给你一些资料什么的?”我有些急切地问道。
“你现在的心思好像更多是在元晟上面。”何非墨出声打断了我的话,语气里略有一丝不明的意味。
我有些尴尬,因为现在我的心思确实更多的是在元晟上面,华屹已经暂时稳定了,而且有简歆在打理,而我爸妈那边也一时半会没有心思来管我,我只想帮梁笙分担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