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很快就收到一条短信,我再次拨通短信里那串号码,确实是陈舒蕾的经纪人,我问她知不知道陈舒蕾在哪里,她却一直问我是哪家媒体的记者,知道从她那问不出什么,我索性挂了电话,准备回去昨晚的会所找。
刚出小区,一辆出租车在我身边停了下来,我一看是汪晓丹,激动的想哭,抓着她的手就问,“你去哪里了,到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汪晓丹和平时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她笑着说,“我和陈舒蕾去玩啦,你还好意思说,昨天你就那么跑了,要不是陈舒蕾大方没有计较,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哦。”
听到她说没事,我多少放心了一点,又问,“你们去哪里玩了啊,玩一夜,连班都不上,假也不知道请!”
汪晓丹揉了揉我头发,拉着我的手就往家走,“哎呀多大点事。”她语气有些轻飘飘的,“不就是一份工作嘛,我告诉你哦,陈舒蕾现在对我印象可好了,她说要我们做她的私人跟妆,这可比在元晟工作强多了。”
我松开她的手,停下脚步,她一脸无知的回头,“怎么了?”
我很严肃的问她,“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当初的梦想?”
汪晓丹沉思片刻,咧开嘴没心没肺的笑起来:“我没忘啊,我们都想成为像秦主任那样顶尖的化妆师,这跟我选择在元晟还是选择陈舒蕾并不矛盾啊,就算以后跟着陈舒蕾,我也会更加努力,朝我们的梦想靠近。”
她说的认真、诚恳,我忽然怀疑我的担心是不是多余的。我戳了戳她的额头,“你不要忘了就好。”
她朝我吐了吐舌头,也没再说什么。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们默契的谁也没有再提,她似乎不想让我知道她和陈舒蕾去了哪,而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一整晚都睡在梁笙家里。只是后来陈舒蕾的经纪人来找我签约私人化妆师,我拒绝了,我的梦想是从元晟开始,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我都想按照既定的计划踏踏实实的努力。
汪晓丹虽然觉得我有些大惊小怪,但还是尊重了我的想法。我们还是住在一起,有时候也相约一起上下班,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生活慢慢步入正轨,元晟对我来说也越来越熟悉,我开始忘掉过去,重新向阳而生。
眨眼间,十月份过去了,我依然短袖加长裤,白色配蓝色,依然习惯衣服有口袋,手机不离身,只是再也不会下意识的去摸脖间的吊坠了。
由于前一晚和汪晓丹看电影看到很晚,早会结束后我就哈欠连天的拿着杯子去茶水吧倒咖啡喝,刚好碰到同期另外两个实习生在聊天,我朝她们点了点头顾自走到咖啡机前冲咖啡,她们忽然喊住了我。
其中一个叫金晶的女孩子说,“沈言,大家都在准备这次电影总化妆师名额的竞选,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是不是在私下里偷偷的努力不让我们知道啊?”
我端起咖啡杯礼貌的笑,婉转的回答,“我又不是咱们公司技术最好的,这个名额公司一定给能担此重任的人,如果专业水平不够,这临时抱佛脚就算再努力也无济于事吧。”
我不否认有一点暗讽她们专业水平的意思,谁让她们平时有事没事就爱嚼舌根,化妆是门技术活,她不同于影视圈,靠着心机和手段就可以出名。我之所以敢这么跟他们说话,是因为在同期化妆师里,没有一个人能及我努力。
因为我发誓要超过袁玉珊,所以即使我拥有比一般人优越的天赋,我也从未停止过对专业技术的学习和深造。
另一个女孩叫夏暖暖,名字虽暖,人却反之,她挑了挑眉,刻意提高了音调:“晶晶,你这话可就问错嘞,咱们是普通人自然得努力些,人家可不同,人家可是有靠山的,指不定人根本不稀罕这么个又苦又累的岗位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眯眼看她。
夏暖暖勾起嘴角,“谁不知道你跟汪晓丹关系好,汪晓丹现在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陈舒蕾的御用跟妆,而陈舒蕾又和咱们梁总关系匪浅,你要是想得到这个名额,还不是几句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