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盛星禾双臂环住舒谨瘦削的身体,头埋在舒谨温热的颈间。

这个拥抱很紧,有很强烈的占有欲。

让舒谨鼻子发酸,整个人都开始止不住颤抖。

两人都有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不用煮。”盛星禾的声音很沉,有点沙,仿佛正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我吃过了。”

“哦。”舒谨结结巴巴应道,“好,好的。”

“舒谨。”

盛星禾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舒谨似有预感,知道盛星禾要说什么,颤抖变得更加明显。

盛星禾仍是死死地抱住他,宽厚的胸膛稳稳抵住他的后背,哑声说:“你不要我,也不拒绝我,天下哪有那种好事?”

“……说不出口就算了,我不会再问你。”

“以后不管我要做什么,你都不准有意见,你不再是一个人,我也不再是一个人,我们是重新在一起的关系。”

舒谨没法回答,连简单的摇头或者点头都不做到。

盛星禾给这件事下了定论:“要是还觉得对不起我,那从现在开始,就当是你在赎罪,就当都是我逼你的。”

盛星禾说完,就把舒谨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舒谨的眼睛都红得厉害,而一惯骄傲的盛星禾也好不到哪里去。

舒谨想要说点什么,但看着盛星禾试了几次都没能开口。

盛星禾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低声说了句“别看了”,就含着他的嘴唇轻轻地吻他,而后慢慢加重加深。舒谨被吻得退了一步,人就碰到了厨房的门框,他有点喘不过气,不得不把头仰起来承受。

舒谨呜呜地哭了。

手却把盛星禾的毛衣攥得很紧。

正如盛星禾所说,他不敢要盛星禾,也拒绝不了盛星禾,他只能在这片刻的欢愉里麻痹自己,做一个不用选择、也不用给出承诺的懦夫。

*

这晚两个人再一次躺在了一张床上。

盛星禾手臂环着舒谨,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按,像要把半个多月前放弃的权力彻底弥补。

他们没有做i。

洗澡的时候,舒谨忘记了拿浴巾——他之前已经收进行李箱了,盛星禾根据指示帮他找到,并敲门递给了他。

浴室里水汽氤氲,舒谨露出的半张脸蒸得发红,眼中水光潋滟,对盛星禾道了谢。

盛星禾目光往他身上一扫,喉结滚了滚:“准备去哪?”

舒谨说:“本来要去我妈那。”

盛星禾站在门口,表情没有什么波动。

舒谨马上补了句:“现在不去了!”

盛星禾满意地“嗯”了声,就替他关上了门。

舒谨擦干身体以后,穿上裤子面临下不去的窘境,脑子都是盛星禾性感至极的喉结,还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咬上去的感觉。

这时躺在床上,舒谨也睁着眼睛没有睡,黑暗中睫毛一次次扫过盛星禾的侧脸。

盛星禾问:“在想什么?”

没等到回答,盛星禾就退开了些,捏着他的下巴再次问:“舒谨,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舒谨轻轻握住盛星禾的手,说:“哥,我其实想起来了一点小时候的事。”

“是几年前了。”他告诉盛星禾,“那时候我刚毕业,有一次去工地现场做调研,写环境报告。”

“那天工地附近有几个小孩子在玩,分成两派,拿着扫把什么的假装比武过招。”

“我模糊地想起来,以前我好像也玩过那样的游戏。我在地上找到一根树枝……第一根太粗了,我拿不动,走了几步,又找到一根细的,拿在手里刚刚好。”

说着说着,舒谨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凉意。

他不由自主地磨着齿关:“大家都在喊,我重新加入游戏,好像刺到了什么。”

房间里久久的安静。

最后盛星禾重新把他抱进怀中,淡淡地说:“可能吧,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