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是叫客房服务,偶尔也叫外面的餐厅做了送到房间。
从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再被带回来,舒谨的行李箱就没再打开过,他不需要出门,也就不需要换衣服。
有时他穿酒店的浴袍,有时也穿盛星禾的衬衣。
盛星禾的助理没再到套房里来过,舒谨猜她肯定是猜到他们的关系了,所以才没有再出现在老板的私人领域。倒是他的同事们纷纷发来消息,原来林往已经将“盛星禾是舒谨哥哥”的事情告诉了部门的人。
成年人也有忍不住八卦的时候,舒谨倒是觉得没什么好生气的,只是在那些询问中告诉他们,他和盛星禾其实已经给很多年不联系。
林往:[就算很少联系,但你们的感情肯定还是很好的,不然他怎么会留下你在那里叙旧。]
舒谨:[我以前做了些惹他不高兴的事。]
林往:[他到底是哥哥嘛,你认个错他就不会怪你了。]
舒谨长时间看着屏幕,然后关掉了手机。
其实,他完全不知道盛星禾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要留下他,又为什么要和他上床。舒谨只知道,盛星禾让客房给他送了跌打药,如果他没打电话主动去要盛星禾的联系方式的话,他们这次重逢早已戛然而止了,盛星禾绝对不会要求他留下来。
盛星禾一直都是个非常骄傲的人。
从少年时代起,从还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起,就从未因为任何人或者事将自己看轻过。
舒昭远将盛星禾带回舒家,带他转学。
不同于镇上的高中,市里私立中学的奖学金非常丰厚,盛星禾第一个学期就收入囊中,完全不需要舒昭远再资助他。
舒谨念书念得早,十四岁上高一,盛星禾仅比他高一个年级,早已自学完所有的高中课程,高二就参加高考,学习能力简直开了挂。
盛星禾仅仅在那里念了一年书,就从高中部的“那个长得好看的独眼”变成了“那个超帅的学霸”,并在他毕业后很久都还是学生中的一个传说。
再后来是大学,再后来舒谨便很少能接收到关于盛星禾的消息了。
舒谨清清楚楚地记得,分手那天盛星禾说过的话。
“如果我去开展我的人生,那你就不在我的人生计划里了,舒谨。”
后来很多个夜晚,舒谨都会在深夜因为这句话哭泣,心痛难以抑止,必须要要很多很多个深呼吸,才能不痛得想要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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