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缓慢地眨着大眼睛,也不知道是赞同还是不赞同。
景横波瞟小怪兽一眼,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狗腿了?它不是连她的话都爱听不听吗?英白说啥它干啥,难道也产生了跨物种恋爱?
可怜的二狗子,被抛弃了。
战辛似乎不在,但对这院子的监视依旧严密,反正几人也没打算出去,无论如何要等到战辛当面,才有机会夺他的图纸。
几人准备商量一下下步行动计划,忽听外头有隐隐喧嚣之声,声音不大,不像战辛回来的动静,接着听见有人喊:“淬华宫走水啦!”
阴无心低声道:“淬华宫是战辛宠妃杨氏的寝宫,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
好在那火似乎不大,众人并没有看见照亮天空的大火和腾起的烟尘,那边乱了一阵,很快恢复了平静。
看起来像是宫中随机突发事件,景横波却觉得不对劲,这时候发生任何事都有些古怪。
天将黑的时候,宫中又有喧嚣之声传来,这回方向似乎从宫门处传来,英白站在窗前,听了一阵,道:“看这阵势,可能出外的队伍回来了。”
景横波心中一动——出外队伍回来,正是最乱的时候,要想知道对方情况怎样,耶律祁有没有被他们擒获,现在正是观测时机。
她看看身边两个男人,裴枢冷着脸,英白散漫地喝酒,都不是好说话的人。不会同意她冒险前去侦查。
不好说话就不说,姐想干嘛就干嘛。
她身形一闪,原地不见。
“喂喂喂!景横波你跑哪里去!”裴枢一个箭步跳起,伸手去抓只抓到空气。
一只酒壶将他手一格。
“不用追了。”英白语气淡淡。
“不追怎么知道她忽然跑哪里去了?这女人从来就不听话!”裴枢眉毛竖起,神情直如怨怪娘子的夫君。
英白的酒壶,将他的脸毫不客气挤开。
“她去瞧她关心的人,何必多事?”
“英白,”裴枢停下手,将脸凑过来,仔细瞧他脸上神色,怪声怪气地道,“你这话听来怎么酸溜溜的?你不会也看中景横波了吧?喂喂喂,先来后到啊,你敢撬墙角,小心爷不客气啊……”
“砰。”一声,英白的酒壶在他脸上砸得扁扁的……
裴枢急退,捂着长流的鼻血,怒声道:“都欺我毒伤未愈,等爷好了,一个个有你们好看……”
英白淡定地收回酒壶,不急不忙,理了理袖口。
“在你撬那一块砖之前,”他淡静地道,“城墙已建三千里,墙砖厚达三丈。你撬一辈子,要是能挖一个洞,我跟你姓。”
他端着酒壶,上屋顶看风景去了,也不知道看的是风景还是人。
阴无心上来给裴枢止血,裴枢莫名其妙地摸着头。
“什么城墙?什么墙砖?什么洞?怎么听不懂?这家伙疯了?”
景横波身影一闪,已经到了宫阙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