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义无反顾的抽出手,“我照顾你都是应该的,因为你是阿行的爸爸~如果以后跟阿行还有缘的话,我也会叫你一声‘爸爸’。所以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呵呵。”江云开忽然冷笑了一声,他躺在病床上,偏着头看了眼窗外繁华的灯火,倍觉凄凉,然后又看着她,风平浪静的说出口,“欢欢,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付欢倒吸一口冷气,猛地一抬头,内心狂跳!
“不。”她一下站起来,背过身躲避他灼热的视线,连连摇头,“不行。江叔,你现在伤势较重,还是注意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想走出病房。
“那你走,反正要说的话,我已经说了。”江云开现在确实有气无力,年龄也大了,这次经历这么大的磨难能捡回这条命,实属上天眷顾。闭上眼睛,输着液,昏昏欲睡。
付欢走出病房,脚步越挪越慢。她脑子里不断回放着江云开那张苍白的脸,他现在浑身是伤,除了护士外,又没个人照顾,且他又执意不让告知江家的其他人,更不想把自己受重伤的消息声张出去,怕影响自己在公司里的地位……也就是说,现在就付欢一个人知晓他身负重伤躺在病床上~可现在,在他刚手术完醒来还比较脆弱的情况下,她也狠心走了,是不是太凄凉了?
不忍心。
付欢还是默默的转身回到病房。轻手轻脚的又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打算在这里守他一夜。她的想法很单纯,只当他是个急需照料的父辈…她性子软,做不到那么的潇洒干脆。
嗅到她身上的香味,他闭着眼睛问,“又回来了?”唇边也不由得勾出一丝安慰的笑,“你还是回去吧,好好睡个觉,我看你今天也吓得不轻。”
“我没事,我在这里照看着,可以帮着拿药缴费,毕竟护士也忙不过来。”她说。
“呵呵。”他笑了,但始终闭着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那句话亵渎了你?”
“……”
“我毕竟是老了,比不上阿行,我理解你的想法。”他像是自我安慰道。
“江叔,我说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是阿行的父亲。”她这回颇为冷静的告诉他,“我相信您能取得今天这么大的成就,肯定是绝顶聪明的,又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小人物身上呢。你比我大这么多,在我眼里,你就和我爸差不多,我尊敬你,也愿意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照顾你,只愿你别多想。”
“嗯。”他这回好像是想通似得,“欢欢,你说的对,看来是我妄活了大半辈子,还没你清醒。随你吧,别把我今晚的话放心上。我要休息了,你还是回去。我这儿会找人过来照顾,不用劳烦你。”
既然都这样说,她也不再多留,起身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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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的时候,江厉行正好还在书房,里面亮着灯。
她没给他打招呼,但回来的声响惊动了他。他立即打开书房门出来,看到她头发蓬乱一身狼狈的样子,赶紧走过来,“你去哪了?额头上怎么回事?”
“不用你管。”付欢绕开他,就像上楼去找衣服洗澡。
“老婆。”他拉住她的胳膊,眼含关切,“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会关心我的死活啊?”她几乎是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冲他咆哮发脾气,看到他这就来气,今天对她而言,真可谓是彻头彻尾的黑色,先是结婚被放鸽子,再是遭遇各种惊魂,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但当她心酸委屈痛苦危险时,他消失不见。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一把拥过她,箍得紧紧,只因莫名有一种要失去她的预感,这令他愧责不安,“老婆,是我不好,我这两天都为烈风的事忙的不可开交,忘了今天的日子,能不能原谅我?”
“我们,还是分手吧。”她不为所动,心如死灰。
“你说什么?”他又惊又怒,放开她,捏着她的胳膊,“你敢再说一遍?”
“江厉行,我真的受够你了~”她愤怒的打开他的手,眼里噙着泪花,“你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也会忘?你根本就是心里没我。如果结这个婚,对你来说那么难,那我也不舔着脸来求你了,分手!”说完,她哭着取下手里的那枚钻戒,扔到他的手里,转身就要上楼,却再次被他拉住。
“欢欢~”他抱住她,压着嗓子,心里也挣扎难受得不行,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她头顶的发丝,柔声道,“你不是说过你会理解我的吗?我现在,急需里你的理解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