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柳之涸,性别男,职业丞相。
托小王爷和容将军的福,那晚从青楼被送进宫里。老子!就把诗霖给xx了~
(这是个把字句和被字句分不清的丞相)
从此过上了宫里宫外,正业副业傻傻分不清的日子。我二十多岁,我好累……
#######
作为一个大户人家的书童,柳之涸一直很骄傲。因为他的记性很好,每每陪着他家小少爷看完一本书,他便能一字不落的记下来。
攒了十九年之后,他终于可以凭借着说书的本事,干起了副业!
是时北荒兵乱。他们府上的老爷是个官,被同僚怂恿着也起兵造反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柳之涸总感觉自家老爷折腾不过诗家那群魔鬼。于是就辞了职,自己当了个专职说书人。
那天,下着小雪。
天气一冷人就少,他收拾了东西从茶馆里回家。
他住在县城外的小山上,那里有间竹屋。
因为下雪的缘故,山路有些滑。柳之涸扶着树干一步步挪,挪着挪着就发觉自己眼花了。
脚下的雪……红色的?!
目光顺着红色走,就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诶~阿弥陀佛~真可怜。”他转身就走。这个年头啊,最好不要往家里捡人。书上说很有可能捡到什么落难的达官富贵,小姐少爷,武林盟主。
回到竹屋里,柳之涸放下了买来的食物。生了火盆来烤起手。
烤着烤着……
“啊!烦死了!”他就破门而出,折了回去。
路还是那条路,人还是那个人。
柳之涸瘦瘦弱弱,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人扶起来。只是眼睛有些意外的在那脸上多停了片刻。“哎~为何不是个小姐?”
把这个比自己高大很多的人拖回屋里之后,他几乎脱力跪在床边儿上。
这人穿着黑色的软甲,胸口被划开了一条血口。
柳之涸皱着眉头帮他把衣服扒开,然后细细包了伤口。那伤口血肉模糊,他胆小,不怎么看的下去。
包扎完之后,他打算把这血污的衣服给他换了。
手指拨开一层层锦衣,映入眼帘的却是更多疤痕。
柳之涸抿抿嘴,转头对着那张好看的脸说了一句。“真丑。”
原来照顾人并不是书上写的那么容易。他这里没有药,只能去雪地里扒开碎冰找了一些给那人敷上。
他把火盆拉的近了些,只希望床上的人……可以撑得久一些。
粥喂不进去,水喂不进去。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手也越发冰凉。
柳之涸红着眼眶守在床边,也不晓得怎么就想起了他爹走的时候。
趴在床边上睡了一晚上,耳边稀碎的嗓音叫醒了他。
“母……母后……”
那失了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来的声音用尽了全部力气。
柳之涸一下弹起来。“你醒了?”
“诗……阳……”
没有醒。
他看看窗外,还黑着。
又瞧着那男人好看却干裂的嘴唇。
“你、你……渴吗?”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眼睛依旧紧闭。床旁边的少年自觉的去端了温水来。
“你……你这样……喝不下去吧?”
还是没人回答。那密长的眼睫微微发颤。
柳之涸感觉自己累糊涂了,仰头含了一口水,低头就把脸送了过去。
那嘴唇干涩,触感却是让他心痒痒。
结果一晚上,他痒痒了十几回,半壶水都让那人吞进去了。
终于到了清晨,空气有些凉,柳之涸被冻醒了。
“咳…咳咳……”
床上的人咳了几声,也许是自然而然的反应。柳之涸慌了一小阵子,转脸有拿起水来。
这次嘴唇相触的感觉柔软了几分。他尽量把嘴张开的小了些,因为水已经过夜,他怕冰到他。
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一张诧异的脸。
“啊?!你你你……你醒了!”柳之涸一愣,手里的碗差点落地。
明明是救命恩人,现在却像……浪荡子。
床上的人敛起眉头,冷冽的眸子扫过柳之涸泛红的脸。
“嗯。”他点头。
“我……我……看你渴了……”
“嗯。”他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