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玄有些恼怒地放开小姑娘纤细的手腕。

扔下她想要自己躲进屋子里去。

被温暖细软的身子从后面拦腰抱住，温清玄挥手挣脱，被小姑娘抱的更紧。

簌簌热泪从他后背的衣衫浸透他的身上，僵硬的身子挺得笔直，像根木头一样。

女孩子都是这么能哭的吗？还是只有她呢？温清玄暗暗想。

师妹好像就从来没有这样过。

或许是出来太久的原因，亦或是这些年他的生命里都被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妖女抓住了心脏，仔细回忆过去，与他结契几百年的师妹喜欢什么，是什么样的性格，竟一点儿也比不过现下这个小人儿的十分之一清晰。

他的回忆里，几乎全是她的影子，耍赖的，撒娇的，期待的……

“师父，你不要走，不要离开阮阮，不要抛下阮阮，不要丢下阮阮，只留阮阮一个人。”伤心欲绝的小姑娘似是哭得有些魔怔了。

温清玄喊她的声音听不见，粉色的唇瓣不停蠕动，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脑子里也只能想到这一件事情，似乎，这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

她如此的依赖他，好像他就是小姑娘的全部。

男人终究还是不忍，回身，见到双目发直的小姑娘，忍不住拦腰把她抱进怀里，薄唇细细从她额角亲起，亲在她微微颤动，几乎呆滞的眼睛上，心疼地吸吮掉她落下的眼泪。

温清玄怜惜她幼年失孤，又只有他一个亲人，温柔揽着她，细细叮咛。

“师父不会离开你的！”

“师父不会抛弃你的！”

“师父怎么会丢下阮阮呢？”

男人惊慌着急地哄着悲痛地小姑娘，先前的不满，想要抹掉他们那一夜，回归到正常关系的想法通通都烟消云散。

只想陪着他的小姑娘，这个不强大的，只有美丽容貌的，在世上除了自己，孤独无依的小姑娘。

沉浸在爱情里的男人啊，却也没想过，这样是不是会伤害到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需不需要他的陪伴，不过就算想到了，男人的心也已经偏了。

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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