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大小姐下的毒,大小姐为什么不让小厮替表小姐去请郎中?大小姐分明是想置表小姐于死地!”紫藤急得哭出了声。
温鹿鸣一旁问道:“彭姨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紫藤像看到救星似的,起身抓住温鹿鸣道:“温公子,求你救救表小姐!”
“江小姐她怎么了?”温鹿鸣。
紫藤道:“温公子随我去看看便知。”紫藤说着拉了温鹿鸣就走。
章思颖在后面喊道:“喂喂,彭姨娘,你这样和旁的男子拉拉扯扯,小心我哥哥回来找你算账!”
紫藤哪里理她?拉了温鹿鸣便一路疾走。
章思颖追了上去,在后面喊道:“紫藤,后面是内院,都是女眷所住,你怎么能带旁的男子入内?”
紫藤对温鹿鸣道:“事态紧急,顾不得其他了!”
温鹿鸣点了点头,便随着紫藤急速向内院而去。
随紫藤入了园子、厢房、里间,果见江怡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满脸血红,浑身都在痉挛。
紫藤哭道:“怎么办哪?温公子。”
“我这就送她去药房!”温鹿鸣当机立断,抱起江怡茹便夺门而出。
刚走到房门口,章思颖便拦住了去路,质问道:“温鹿鸣,你不是说你和江怡茹没有私情吗?”
“人命关天,大小姐!”温鹿鸣用肩膀撞开章思颖,抱着江怡茹疾步而去。
章思颖还要追赶,被紫藤一把拉住,“大小姐,你如果阻止温公子救人,表小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等爷回来,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紫藤说着示意丫鬟们全部上来拉着章思颖,章思颖扬起手就要打紫藤,丫鬟们齐齐跪在她脚边,纷纷道:“大小姐不可!”
“彭姨娘身怀有孕,大小姐不可!”
章思颖看着紫藤无所畏惧的面容,只好恼怒地收回手,指着紫藤道:“等你生完孩子,再好好找你算账!”
紫藤笑道:“等紫藤生完孩子,只怕爷就能如愿娶了白小姐,届时有白小姐护着,紫藤才不怕大小姐你呢!而且爷之所以要护表小姐周全,那是因为表小姐和白小姐交好,白小姐是爷心尖儿上的人,大小姐还是自己掂量能不能对与白小姐交好的人动手!”
“你……”章思颖目眦尽裂,拳头握得都要碎掉。
※
温鹿鸣将江怡茹一路抱着,疾步出了章府,径自上了自己来时乘坐的马车。吩咐了车夫将车驾去大药房,自己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一见江怡茹面色已渐渐乌紫,心又提了上来。
江怡茹仿佛冷极了,全身战栗个不停,温鹿鸣只好抱紧了她,用自己的披风使劲兜紧她。
到了大药房,抱着江怡茹去见刘郎中,刘郎中一见江怡茹的样子,不禁骇然,立即开始诊治。
温鹿鸣又让小厮回白家给白云暖报信,白云暖第一时间便赶来了。
白云暖赶到大药房时,刘郎中正在为江怡茹解毒,钢针在江怡茹耳后根扎出一个小孔,黑色的毒汁从小孔里汩汩流出来。
白云暖和温鹿鸣在一旁看得匪夷所思。
许久,刘郎中收起钢针,又让童儿端了药来,喂江怡茹喝下,江怡茹昏迷不醒,药喂不进去,刘郎中费了好大的劲才让江怡茹喝进一口药,他方才擦了擦额头的汗,轻轻嘘出一口气。再看江怡茹的面色渐渐白了过来,不再乌紫。
刘郎中起身对白云暖和温鹿鸣拱手道:“好险好险,就差一点点,江小姐就一命归西了。”
白云暖心有余悸道:“刘大夫,她是中了什么毒?”
“下毒之人实在阴险,此毒名叫‘追魂’,是毒又是药,没有受伤之肌肤涂之无妨,受伤未上药的肌肤涂之亦无妨,受伤破损又上了药的肌肤一旦涂了它,破损之肌肤能立时痊愈,但是药性却立即转成毒性,一个时辰之后便能让人一命呜呼。还好你们送来得及时,否则,过了时辰,在下也无能为力。”
白云暖的眉蹙得紧紧的,不用想也知道这阴险之人非章思颖无疑。
温鹿鸣道:“幸而阿暖你今天让我去章府找章大小姐,否则江小姐恐怕就遭了章大小姐的毒手了。”
白云暖遂问刘郎中:“怡茹体内可有余毒?”
刘郎中点头,“有的,这些余毒对生命无忧,但是于身子却有害,若不清理干净,后患无穷。不过白小姐也不用担心,待在下开一方子,江小姐连服半月定然无碍。”
白云暖点头,正要和温鹿鸣说欲把江怡茹接回白府,药房外突然一片人声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