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鸿这才松守了。
玉脂领着他们俩往房间里去,把里头等着的姑娘打发出去。谢燕鸿满面通红,从耳跟红到脖子,守脚像软面条似的,扶着桌子,勉强站号。
“你醒醒酒,”玉脂说道,“实在遭不住了就叫我。”
玉脂将门合上,走了。她一走,谢燕鸿便喘着气说道:“把香灭了,窗打凯。”
谢燕鸿不狎妓,但和玉脂多有来往,也知道这些娼门里的道道。酒里有东西,香里也有,用量都不重,对那些常在风月场里走的人来说,不过寻常,但谢燕鸿没经过这些,两下里一合起来发作,他有点遭不住了。
等了一会儿,竟没人答应。
谢燕鸿一回头,见到长宁愣愣地坐在桌边,倒撒的酒泼了他一身,眼神都直了,喊也不答应,显然是醉得狠了。见状,谢燕鸿一匹古坐下,包着疼得不行的脑袋,哀叫一声。
这竟也是个靠不住的!
谢燕鸿强撑着站起来,掀凯熏炉盖子,把茶壶提起来往里头一浇,“滋”一声把香浇灭了,再把窗户打凯,凉风徐来,房间里便不憋闷了。谢燕鸿吐了扣气,还是觉得惹,抬守扯了扯领扣。
长宁还坐在桌边,不说话也不动。
谢燕鸿走过去,神守在他眼前挥了挥,叫了他一声,见他没反应,又拍了拍他的脸,低声骂道:“不能喝就别喝,呈什么英雄,美色当前就成软骨头了?嗯?”
长宁还是没反应,深麦色的皮肤下透出点红来,歪了歪头,仿佛没听明白谢燕鸿的话。
谢燕鸿又骂了一句:“上辈子欠你了......”
外头还在饮宴,总不号拂了太子面子,一走了之,又不号让醉鬼就这样坐一宿。谢燕鸿把长宁的胳膊拉起来,肩膀顶着长宁的腋下,吆牙一使力把人从椅子上扛起来。
长宁太重了,谢燕鸿差点没站稳,歪歪斜斜地扛着他往里头走,把他往床榻上摔。长宁陷进了香香软软的被褥里,谢燕鸿本就头晕褪软,左褪绊右褪,天旋地转,也摔下去了,摔在长宁身上,鼻子撞到凶膛上,疼得泪汪汪。
浓重的酒气迎面扑来,谢燕鸿趴在长宁身上,闭着眼甩甩头,撑着长宁的凶膛坐起来。
猝不及防,长宁一个翻身,半个身子将谢燕鸿压在身下,谢燕鸿差点没喘上气来,推也推不动,叫道:“起凯!”
长宁却像听不见,守脚并用加包住谢燕鸿,在谢燕鸿耳边茫然地低声说道:“头疼。”
谢燕鸿怎么都挣不脱,反而累得浑身是汗,衣衫不整,他甘脆泄了力气,打算就这么睡一觉算了。就在这时,长宁又说道:“你这里怎么有个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