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气氛僵硬,楼上芙蓉帐暖,暧昧的喘息和呻吟几乎响了一夜。
第二天郑珰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强烈的阳光隔着窗帘透进光来,郑珰看了眼旁边空荡荡的半张床,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系统解释般的说道,【陆沉渊接到上级的电话,和尖刀组的成员出去了。】
郑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光着脚下床,伸了个舒服的懒腰,哼着小调进卫生间洗漱。
一点都看不出来昨晚大战过三百回合的样子。
系统有些忐忑,难道主人没有好好满足宿主吗?昨天宿主确实一直叫着还要来着……但是主人拒绝了?!为什么拒绝?似乎是为了宿主的身体……
但是宿主一点都不像受不了的样子啊!
系统揪着脑袋上的毛都快疯了,此时洗漱完的郑珰又哼着小调出来,蹲在床头柜前翻翻找找,东西没找到,倒是看见了陆沉渊留下的字条。上面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冰激凌和辣条不能吃太多,冰箱里准备了午餐。
郑珰看着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扬了扬眉,字迹有点眼熟啊,嗯,很像自己的。“小a,陆沉渊给我买的礼物放哪儿了?”
一直在头脑风暴的系统有点懵,【啊?好像被他带走了。】
郑珰:“……”说了给他买的还带走?小气鬼!
他沓拉着拖鞋下楼,拉开冰箱,里面都是他爱吃的菜,把菜放进微波炉定好时间,郑珰抱着一本医书在沙发上翻看起来。
昨晚他本来打算把上次那个信号器拿出来,告诉陆沉渊真相的,哎,结果没忍住……
再说那边周媛媛一家,她的情夫空有一副好看的壳子却没有什么本事,当初那份待遇不错的工作还是靠周媛媛拿着郑霖风的钱贿赂出来的,如今陆沉渊一发话,工作没了,也没人敢收他,他只能去工地搬砖。这种活累不说,工资还少,他干了两天就受不了的回了家。
周媛媛每天除了梳妆打扮就是购物打牌,花钱如流水,没了收入来源很快就支持不了她奢靡无度的生活。她整天骂她的情夫没本事,以前全靠她养,现在需要他的时候屁用都没有!两人每天不是吵就是打,惹得邻居投诉,很快就被房东赶了出去!生活可谓一团糟!
正当两人几乎被这样的日子折磨疯的时候,有警察找上门来,以破坏军婚、重婚等一系列罪名将两人逮捕。
这些事情郑珰都不知道,他吃了午饭又看了会书,陆沉渊却还是没有回来,他闲得无聊,给陆沉渊打了个电话,手机里居然传来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
郑珰看着黑掉的屏幕陷入沉思,关机……莫非,他们接到了任务?
“小a,能知道陆沉渊去了哪吗?”
把头上的毛揪得秃了一块的系统,闻言迟疑的说,【……飞机。】
“目的地是哪。”
【南,南越?!】
该死!“小a定机票!”郑珰边说边上楼飞快的换了一身便利的衣服,简单收拾了点东西,拿上手机就往外走。系统也被郑珰的反应弄得紧张起来,慌慌张张的侵入网络定了一张最早飞往南越的机票。
定好之后才有些呆愣的想到,宿主都完成任务了,这次怎么不趁机走呢?
把门一锁,郑珰拿起手机正要叫车,本来黑掉的屏幕此时却突然亮了起来。上面是个陌生号码,郑珰急着赶时间,直接把电话按了拒接。然而还没等他按出别的数字,那个号码又闪了起来!
郑珰烦躁的皱眉,接起电话,声音不耐烦道,“谁?”
对面安静了一会,似乎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人会是这个语气,直到郑珰不满的催促了一声,才有一道温润的男声传出,“你好,请问是郑珰么。”
“我是,你是谁?”
“我是沉渊的二哥,按辈分,你可以叫我二伯。”陆寻远,陆家行二,成功商人。
郑珰快速前进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声音也渐渐冷静,“你找我做什么。”却对那句二伯恍若未闻。
陆寻远没有介意,依旧温和有礼的说,“有些事情,我想我们需要当面谈谈。”没有给郑珰拒绝的机会,陆寻远报了一个地名之后就挂了电话。
郑珰面无表情的叫了车,几分钟都没有说话,系统有些担心宿主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正要开口询问,这时叫的计程车缓缓驶来。郑珰坐进车里,主动询问道,“小a,机票是几点的。”
系统:【两个半小时之后。】
于是郑珰说,“师傅,麻烦去星海。”
星海是华都有名的咖啡厅连锁店,装修简洁大方,通常是情侣约会和白领放松的首选。
推开透明的玻璃门,舒缓悠扬的钢琴声传进耳里,缓解了郑珰心里的一部分焦躁。他在侍者的带领下走到了与陆寻远定好的位子。靠窗,旁边有一株高大的绿植,位置还算隐蔽。
此时陆寻远已经到了,他坐在普通的咖啡厅,却有一种坐在总部大夏的感觉,贵气逼人。年过四十的男人,如今看起来却只有三十出头,面相与陆沉渊有五分相似,只是更为温和儒雅。
看见郑珰,他轻轻笑了笑,“你来了,请坐。”
第23章 你好,特种兵
郑珰用汤匙轻轻搅拌,浓郁的咖啡弥漫出香味,在精美的白瓷杯里打着转儿,他垂眸看着屡屡升起的白烟,没有主动开口。
难得看见这么沉得住气的年青人。坐在对面的陆寻远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他穿着得体的灰色西装,看见郑珰宠辱不惊的样子下意识在心里做出评价。
然后猛地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商场,不禁摇头失笑,主动打破沉默,“我今天找你,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你一件事。”见郑珰没有太大反应,陆寻远开门见山的说,“你既然是沉渊的养子,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过,关于他未来另一半的事情。”
郑珰抬起头,勾起一边嘴角,语气略带挑衅的说,“你什么意思?”
陆寻远没有因为郑珰的态度生气,依旧笑的十分温和,“是这样,前几天沉渊突然回家对我们说,他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可是偏偏我们问起的时候,他又不肯透露更多的消息。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母亲一直挺着急沉渊的婚事,所以让我问问,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
“沉渊说她是一个美丽大方的女人,他平时接触的女性不多,你没有见过什么相似的人吗?”
“我说了不知道!”郑珰的声音冷下来,“天底下美丽大方的女人多了去了,他连你们都不告诉,又怎么会跟我这个养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