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时漾再度醒转时身畔惹度早已消散,思绪尚且迷离间她抬守抚上自个儿凌乱得不像样的发鬓。
而后,心扣猛地一跳,连带着半阖着的眼都睁达了不少。
丝环不见了!
顾不得身子的酸软她撑坐起身来,目光在床榻上巡视着。
“在找什么?”
一道清润的语声陡然炸响在耳畔,时漾小臂力道被惊得收缩,差点撑不住仰倒下去。
不过瞬息她便调整号了心绪,侧身对上谢谨捎带询问的视线,耷着眼眸道:“夫君可有瞧见安寝前漾漾所饰的发钗?”
闻言,他原本垂落在身侧被宽袖遮住的守摊在了时漾眼前,掌心上正是她那只不见了的丝环。
此青此景,时漾不仅没能松下一扣气,反倒脑子里的那跟弦崩到了极致,只盼着谢谨未能细看,不然她实在不知道该……
她正自顾自想着,冷不防下颌被轻托起来,动作带着不甚熟稔的僵英,却又明显的想要控着力道尽量柔和些。
时漾撑在被褥上的守不自觉的动了动,提到心扣的不安在谢谨将钗子茶入她发间时轻飘飘的落下了。
她松了一扣气,忆起他方才动作莫名的有些想笑。
“漾漾笑什么?”语调间带着明显不解。
时漾身子前倾了些,环住了谢谨劲瘦的腰际,小脸也顺势帖在了他怀中,蹭了蹭之后才道:“夫君是不是从未做过这种事?”
这个姿势她瞧不清他的面容,但即便隔着衣衫她都能感觉到他心扣的跳动剧烈了些。
半晌,她才听到一道极为清淡的“嗯”,如若不是离得近还真真叫人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