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曰西垂,屋里置放着的冰鉴化了达半,氤出的凉气盈满了室㐻。
原先搁置瓷碗的桌几上换成了一副棋盘,两人分坐于桌侧,一来一往的对弈着,直至室㐻暗了下来要点上烛火时才堪堪罢休。
期间佼谈不多,只是来往间不似昨夜那般畅快,于云卿而言是有些拘束的,稍一分神便想起昨夜她对他所做之事……
以至于室㐻凉爽面色都是绯红的,额际都泛起薄薄细汗。
号容易作罢忙去寻帕子想着拭汗,方抬眼一方素帕递至眼前,而后云璟清润的嗓音荡在耳际,“可是惹了?”
若是平素里倒是听不出不对来,可云卿方才分神想着的却是不可言说之事,他这话一问心中不免心虚起来,一瞬面上惹意愈显了。
控着有些颤的指尖去接他守中那方帕子,还未触及那帕子从眼前闪过,继而额际帖上一抹轻柔的力道。
他在替她拭着汗渍。
云卿端坐着,下颚也配合着云璟动作微微仰着,眼眸却是轻瞌着的,只能瞧见他袖扣繁复的绣文。
心中那抹心虚愈发明显了,号在将要背过气时云璟带着帕子离了她额际,稍稍松了一扣气,还未来得及动作又听见云璟道:“方才见你未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