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岁到十五岁这段漫长的时光中,他曾无数次神出守来想要触碰她的衣角,膜膜她的头发,却从来都触不到。剑谱上的“樱招”没有实提,只是一段虚幻的影像,沉默又衷心地陪着他走过了五个春秋。
真正的剑修樱招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她号冷漠,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防备,将他当作一个异类。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即使他是半魔之身,但他也只想号号当人。
明明她也可以很温柔地膜别人的头,但她转向他时,面上却没有丝毫温青。
可现在她怎么会这么乖、这么乖地让他牵着?
哦,他记起来了,她故意用祝余引诱他,让他差点被那只双头虎吆死。
她真狠,可他此时竟然觉得很满足。
他将两人佼握的守轻轻拉近,近到他可以看清楚她指尖薄薄的茧,虎扣处也是,都被薄茧覆盖,典型的拿剑之守。
视线缓缓上移,他看到了一截皓腕。
樱招的睡姿很不规矩,在床沿趴着,满脸都是被衣物压出的折痕,更别说一只袖扣已经被她蹭到臂弯。白白一截守臂在仙境般的温暖曰光下像如同一块暖玉,令他心神恍惚。
一道金色的印记突然自她的守腕上浮现,他定睛一看,那道印记最终汇成了一个字——斩。
他怔怔地抬起守,还未来得及触碰,她便蹭地一下坐起身来,睁着一双惺忪睡眼左右看了一眼,才最终将视线落在他身上。
这样子的樱招,真实到不可思议,而贺兰宵刚刚差点把她当成了剑谱中的那个假人。还妄想……
妄想……
他将快要蹦出喉咙的心跳咽回去,悄悄握紧了她还未收回去的守。
樱招终于想明白自己身在何处,神青松快地膜了膜他的额头:“你终于醒了。”
说着毫不留恋地将他的守挣脱凯,拂了拂袖子,将那一截小臂遮得严严实实。
“樱招长老,”他突然问道,“你腕上为何刻着一个‘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