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杀了她们，不断锻炼自己的狠心。

但可惜的是，她做不到。正是因为做不到，所以她才会要她们自我了断。

这是她的缺陷和短板，几乎影响到她未来在巫族的晋升。可师父却说，这并不是坏事。

可无论师父如何鼓励，她都知道，她是个不合群的人。

至少在巫族这样的虎狼之地，是不合群的。

“别欺人太甚？呵，师妹，你比我晚入师门，却处处抢我的东西。究竟是谁欺人太甚，你心中难道没有数吗？”

段思瑶冷哼，她缓步走到苏娉婷面前，神色凶厉。

她将自己的厌恶写在眼里，没有半点的保留。她真不知道师父看中了眼前的傻子哪点，竟这般宠爱？

“啧，自己得不到东西，不想想自己的问题，反而怪罪别人？稀奇，当真是稀奇。”

这次苏娉婷没有开口，开口的，是她身边的武姜。

烛光下，少年肌肤黝黑，却掩不住那抹清秀与慵懒。她一边鼓掌，一边叫嚣，那双若星辰般的眸子，竟都不正眼瞧那段思瑶。

漠视，等同于侮辱，至少在段思瑶看来，就是如此。

双刀骤然探出，段思瑶话也不说，便对武姜招呼了过去。前日她惩戒苏娉婷，就是眼前的小子搅局，让她未能得逞。

事到如今，这小子竟还敢出声！

面对双刀，武姜退也不退，因为她也瞧见了拔出九节鞭，正面迎上段思瑶的苏娉婷。她知道，苏娉婷需要这个机会。

一个帮她立威，找回自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