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散落着农药瓶子破碎的玻璃渣子,文苑身子蜷缩,表情扭曲地缩在土坑的草席子上,
看着文苑那睁大的双眼,曲丽丽一下子懵了,隔了一会,突然反应了过來,失声大叫起來,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
不多时,文苑服毒自杀的事就传遍了向阳村,村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聚集在了那屋子门口,
村长王大福维持着秩序,不让任何人进入破坏现场,会计王來福则奉王大福之命,气喘吁吁地一口气跑了十多公里山路,來到了镇上派出所报案,
民警來到现场后,仔细勘察,文苑屋子内那打翻的农药浸湿的地上,只有曲丽丽留下的脚印,由于曲丽丽是跟随王來福一起出工的,因此,排除了命案发现者曲丽丽谋杀的可能性,
在文苑住的土坑上,发现了大批她和肖文军來往的信函,又找到了文苑留下的遗书,因此,这案件很快便有了定论:文苑之死,属于感情问題自杀而不是他杀,
村子里的人,在村长王大福的提议下,由会计王來福负责选择了一块山地,砍了几棵树,做了一口简易的棺材,埋葬了文苑的尸体,并请隔壁村上的小石匠,给文苑树了块简单的石碑,
文苑安葬后,这屋子里就留下了曲丽丽一个人,村长王大福找曲丽丽谈话,告诉她村子比较穷,实在腾不出屋子另外给她安排住,
曲丽丽无奈,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又不可能立即返回上海,只得硬着头皮一个人住在那个空屋子里,支撑她的信念是,村长王大福答应等过了春节到镇里找领导给她说情,让她能够提早返回上海,
眼看将到小年夜,王來福喝多了酒,又开始胡思乱想起來,他打心底里痛恨村长王大褔,因为王大福答应及早让曲丽丽返回上海的事早已传遍了小山村,王來福深知,只要曲丽丽离开这个小山村,他从此将再无机会见到曲丽丽,
已经酒多了的王來福,在油灯昏暗的照映下,又猛喝了几口酒,终于壮起了胆子,
王來福决定,今夜就去找孤身一人住在那个屋子中的曲丽丽,捅破那层纸,在曲丽丽可能要返回上海前,抓住最后一丝机会,明确向曲丽丽示爱,
王來福想到此时,酒意上涌,全身热血沸腾,虽然是在寒冷的冬夜,他却热得解开了上衣扣子,摇摇晃晃地向那屋子走去,
王來福來到那屋子前,看到屋子里面黑不隆咚的,连煤油灯也沒点上,他借着酒尽,使劲地敲了一下门,沒想到,门竟然沒上锁,一下子让他推开了,
王來福心中大喜,听到曲丽丽的房间内传來一阵轻微的声音,他借着酒兴高叫道:“丽丽,你睡了吗,为什么不点灯啊。”
沒人回答,王來福此时已经让酒精烧昏了头,他竟然认为曲丽丽可能为他平时的献殷勤打动了,此刻说不定正在等他呢,
王來福摸黑进了曲丽丽的房间,虽然房间中一片黑暗,但窗外微弱的星光,一会就让他的眼睛适应了,
土坑上,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侧躺在那儿,王來福顿时酒助色兴,急不可待地向床上那雪白的胴体扑去,